递给廖旭后,快速打了套手语,比了个ok的手势。
虽不懂汪淼的用意,廖旭还是行动大过思考,连连点头。
“喂...”
手机那头声音响起。
廖旭按下免提键,“吴哥基,迪巧死了,波耶说葬礼的事交给阮哥,麻烦你晚上来庄园运尸体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,过了几分钟,似是消化完所有信息,哥基才道,“好,我知道了,现在就赶过来。”
电话挂断。
廖旭递还手机给汪淼,才问出疑惑,“阮哥,迪巧的葬礼,耶不参加吗?”
按理应该在庄园办。
汪淼摇摇头,晃动时,感觉好受很多,他比划解释:迪巧从对罂粟园下手开始,在耶心里就已经是叛徒。
刚才耶哭的那么伤心,不过是鳄鱼的眼泪,做给下面人看的,证明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。
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,再多不会装,也不想装。
否则葬礼这件事,落不到他手里。
毕竟是他在众目睽睽下了结了迪巧。
让仇人办葬礼,跟鞭笞尸体侮辱没有两样。
听完汪淼解释其中的弯弯绕绕后,廖旭惊诧地瞪大双眼。
明明看起来很正常,怎么藏了那么多弯弯绕绕。
等脑中的晕眩彻底褪去,汪淼撕下工服下摆,为迪巧包扎好流血的脑袋。
“阮哥,有这个必要吗?”廖旭不解,但也不妨碍他搭把手帮忙。
【死人,也要体体面面的。】汪淼打上结后,让廖旭回竹屋取点清创的药。
“阮哥。”廖旭更不理解了,“现在给他上药,还有意义吗?”
汪淼推他一把,示意小孩赶紧走。
问东问西,哪来那么多话。
小时候,他帮外公买酱油,哪次不是拿了钱就出门,从不问,酱油要烧进哪道菜里。
现在的小孩,没点眼力见。
被汪淼嫌弃了,廖旭即使心中有无数个为什么,也努努嘴,咽回去,“那我去拿。”
他又担忧转头看一眼,跟尸体两隔壁的汪淼,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”
汪淼摆手,赶苍蝇一样赶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