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银色的手镯拷在侯梁平手上的时候,他从那恍惚的状态中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。那一刻,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。
他看着手上那冰冷的手铐,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。他怎么也无法相信,刚刚那被他认为是梦境的场景,居然是真实发生的。他后知后觉地发现,那与林花花一起的两个半小时,竟然有着真实的触感。
而此刻,他才明白,自己是被人陷害了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,一瓶酒绝对不会让自己连门都找不到。他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,试图找出那个陷害他的人。
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,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,根本无法理清头绪。
“带走!”赵龙大手一挥,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侯梁平的耳边响起。侯梁平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,他知道,要是再不反抗,那就真的完犊子了。先不说身败名裂的问题,就是钟小凌也不会放过自己。因为这件事情根本无法解释得通啊,难道真的向钟小凌解释,有人把林花花放在自己被窝?这跟谁解释,谁也不会相信啊!
侯梁平急了,他开始挣扎起来,试图摆脱那些警察的控制。
“你们是谁?是临海市局的,省公安厅的?”侯梁平到了这个时候,还不忘记耍官威,一副上位者的语气质问着那些警察,试图告诉他们,自己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和自信,仿佛他的身份可以让他摆脱这场危机。
然而,他的这种行为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张虎拍了拍侯梁平的脑袋,“废什么话,再闹,直接用胶布封了你嘴。”张虎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,他对侯梁平的这种行为感到十分反感。
“你们是临海市局,我就找武松,你们是省公安厅的,我就找齐胜天。”侯梁平依然不甘心,他试图用自己的关系网来摆脱这场危机。在他看来,只要是在江东的地盘上,在江东公安的管辖内,有临海市公安局局长武松在,有师兄齐胜天在,就没有任何问题。
虽然齐胜天是高新区公安局局长,但毕竟之前当过省公安厅政治部常务副主任,说话在江东公安系统还是很好使的。
就是这么讽刺,自诩正义化身的侯梁平,查处特权的时候,遇到问题,第一反应还是找特权,找到他曾经看不起的那个农民的儿子,但现在却是副厅级的齐胜天学长。
张虎眼里闪过一抹嘲弄之色,“不好意思,我们不归江东省公安管,有什么你到苏省后再说。”侯梁平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虎,完全没搞清楚,为什么苏省的警察怎么会在江东省的地盘上进行扫黄打非活动。但侯梁平也不蠢,脑袋里面立马就蹦出来四个字,“异地用警。”
这一认知让侯梁平的心中充满了绝望。他知道,这是公安部的行动,自己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。即便最后不是嫖娼,那也是在乱搞男女关系,无论怎么算,自己都真的完了。他的脸色变得苍白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他知道,自己的政治生涯可能就此结束,他的人生也将陷入一片黑暗。
就在侯梁平被带上警车的同时,齐胜天这边已经掌握到了相关情况。齐胜天为人仗义的性格,在江东省公安系统很受欢迎,又是官场新贵,所以江东的风吹草动,基本上能第一时间掌握。齐胜天赶紧从床上蹦起来,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。他知道,侯梁平的被抓,将会对江东省产生重大的影响。
齐胜天迅速拿起电话,对秦朗进行电话报告:“老板,刚刚接到报告,侯梁平同志被抓了。”齐胜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紧张和不安。
电话那头的秦朗被齐胜天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也弄的有点迷糊。“什么?胜天,你开什么玩笑,侯梁平不是正在审大业厂的案件吗?怎么就被抓了?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?”秦朗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。
“老板,侯梁平被公安部异地用警,苏省公安治安总队以嫖娼的理由将他带走了,还有一个女孩子,看来是实锤,只是罪名是什么,要等进一步调查才知道。”齐胜天详细地向秦朗汇报着情况,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。他知道,这件事情将会对江东省产生重大的影响,他必须尽快采取措施。
秦朗只是简单的听到公安部、异地、苏省几个词汇,顿时就明白了,这是赵家出手了。这一招很直接啊,直接搞掉侯梁平这个小卒子。秦朗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,他知道,这场斗争已经变得越来越激烈了。
“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发展的还要快,赵秋实还真是虎父犬子,居然出了这么一手。”秦朗都忍不住要发笑,但他的笑容中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。
“老板,那我们怎么办?毕竟侯梁平是第四督导组的联络员,无论最后给他一个什么罪名,这对我们江东省也不是一个好消息。”齐胜天思考的方式,已经不是个人恩怨,而是站在全省的利弊去考虑问题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责任感,他知道,自己必须为江东省的利益着想。
秦朗淡定拉开窗帘,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,陷入了沉思。他知道,这件事情必须谨慎处理,否则将会对江东省产生重大的影响。过了一会儿,他说道:“既然是公安部安排的,那我们也不好说什么,但侯梁平毕竟是第四督导组的联络员,又是你的学弟,于公于私,都要做点什么。这样,你将这个情况,汇报给世良同志,由他向沙书记汇报。”
齐胜天眼前一亮,他知道,由老师去找沙书记汇报,最合适。到底沙书记会不会保侯梁平这个过河卒子,对他来说,就是一个难题了。不知道沙书记会做出怎样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