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久才看出来?要是敌人,你早就没命了!”
金飞双起身走过来,在她身侧坐下,又掏出木匣开始卸除伪装。
沈南葵听出她的话外之意,“金姑娘自然不算敌人,不知今日过来找我有何事?”
金飞双卸除易容后,才说:“我先问你一句,我之前那样对你,你为何不追究?”
沈南葵很诚实地答道:“因为不好追究,我可不想得罪一个,能够轻易进到我内寝的人。”
金飞双笑了,有些鄙夷地说:“你倒识时务,不过也属实没骨气,一点都不好玩。”
她原想着,以沈南葵州尊夫人的身份,原本的谋划若是成功,对那位顾知州而言,可是夺妻之仇,他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,不出意外,应该会派兵到处抓她才是。
她许久没有出山了,还想跟官府玩一玩躲猫猫,逗他们玩一番,可过去了这么久,却什么都没发生,不由叫她有些失望。
沈南葵道:“金姑娘此言差矣,这次是我没受什么伤,不愿追究,若你当真伤到了我,别说官府如何,我亦不会打碎牙齿和血吞,就算你有着易容术这等高超的本领,不容易被人抓住,可我也有法子,叫你在江湖上不得安生。”
她这话并非妄言。
金飞双倚仗着易容术,的确可以有恃无恐,但俗话说,有钱可使鬼推磨,江湖上多的是刀口舔血的人,真要惹恼了她,她自有办法让金飞双不好过。
“好吧,那我收回我的话。”
金飞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显得是并未放在心上。
沈南葵也不介意,轻抿了一口茶,问道:“金姑娘今日来找我,不止是为了说这些吧?”
金飞双叹了口气,“我想求你帮帮我。”
这话一出,沈南葵倒愣住了,有些疑惑地望向她。
她虽没有追究金飞双做过的事,但两人到底有过节,况且金飞双对她充满敌意,怎么又会突然来求她?
金飞双懒懒抱了抱拳,“江湖规矩,一笑泯恩仇,你既喝了我倒的茶,之前的事,咱们就一笔勾销,如何?”
“可以。”沈南葵颔首。
金飞双道:“你先前说过,你我同为阿岭的朋友,也算是自己人,这话你还认不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