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忘了。”
沈南葵忙活半天,倒忘了荷华今日被她派去给陶茹传话了。
没一会儿,婢女端着茶水进来。
她倒了杯茶,恭恭敬敬给沈南葵递过去,沈南葵正在翻找东西,扫手间不慎将茶水打翻,倒烫了自己一下。
婢女名叫冰香,顿时吓得脸都白了,“都怪奴婢!夫人您没事吧?”
沈南葵温和一笑,“没事,你先把茶水放在桌上便是。”
虽然这事儿是她自己不小心,赖不着别人,但她从不喝烫茶,水温要晾到六七成热时才会入口,如果是荷华给她送茶,就算打翻杯盏,也不会烫着自己。
沈南葵揉了揉有些烫红的手,继续忙活,不经意瞥见冰香的面色像是十分不安,一脸做错事的样子。
她想了想说:“冰香,你去把书桌上的一支琉璃水晶笔给我找来。”
冰香闻言如蒙大赦,连忙去了。
不多时,她拿着琉璃笔过来,许是这回办好了差事,她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,兴冲冲地举着笔问:“夫人,是这支吗?”
她只顾着看沈南葵的神情,却没注意地上有一件沈南葵刚才随手丢的杂物,脚底绊了一下,便朝地面摔去,只来得及将手上的琉璃笔高高举起。
沈南葵吓了一跳,既是担忧人摔着了,也是担忧那笔。
那只琉璃笔是张家送的,笔身材质珍贵不说,用的还是上等的狼毫,沈南葵实在不知送阿巧什么好了,便想把这支笔给她。
冰香从地上爬起来,深深弯着腰,手中捧着那支笔,带着哭腔说:“奴婢险些又坏事了,请夫人责罚……”
沈南葵把琉璃笔放在桌上,“就算真做错事,倒也没什么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只要事情不严重,我也能给你两次机会,但我听荷华说,你办事一向稳妥,为何今日却这般毛手毛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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