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琼思心中满是惊骇。
明明她什么都没说,从进到这个店里开始,她没有任何言语是泄露了自己身份的,但这个外室,居然就能这般轻易地猜出她的来历?
她究竟是什么人?
“你……你胡言些什么,你说的这几家,哪家都不是!”
张琼思莫名有些底气不足,不敢看沈南葵的眼睛,“我告诉你,你这是自以为是。”
“好吧,就当做是我自以为是。”
沈南葵闲适地饮了一口茶,“不过,我倒有些好奇,在你来此寻我之前,姑娘的双亲,可知晓你对顾州尊的心意?”
如果不知道,那这纯属是小女儿家的一厢情愿。
如果知道,却不加以阻拦,放纵自家女儿来她这里生事,沈南葵不得不怀疑,是永州有人居心不良,想要对顾逸川有所图谋。
“哼,少套我话,你管不着!”
张琼思已被她看穿来历,眼下哪里还敢多说什么?
沈南葵见她这副模样,心中也明白过来,想必就是第一种可能了,这姑娘心性单纯,不像是能藏得住事的人,应该是仰慕顾逸川,但又羞于对父母提及,便想悄悄创造机会,误打误撞之下,才把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来。
张琼思站起身道:“该说的话我也说了,望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红豆,我们走。”
主仆二人转身欲走。
沈南葵并未阻拦,只对着两人的背影说道:“姑娘若是要买胭脂,烟霞阁欢迎你下次再来,除此之外,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,有些事情涉及终身,姑娘在做事之前,何不先跟家中长辈商议清楚,免得将来行差踏错,你自己也会后悔。”
张琼思身子一顿,“我自己的事,用不着你一介外室来说教!”
荷华气急,“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?”
红豆紧紧拽着自家姑娘的胳膊,一边往外走,一边小声说道:“姑娘,咱们今日是不是有些把事情闹大了,若这外室去同顾州尊告状,那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