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姑娘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我与顾州尊乃是夫妻。”
荷华随之冷冷道:“就是,竟敢无端污蔑州尊夫人,是谁给你们的胆子,还不报上名来?”
张琼思冷笑出声,“事到如今,都被我拆穿了,你们竟还要掩饰,当真是虚伪至极。”
她指着沈南葵,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长居德水巷?”
沈南葵道:“堪堪半年而已。”
“我再问你,顾州尊赴任永州时,你的孩子是不是已经出生了?”
沈南葵想了想说:“快生了。”
张琼思只觉得一切已经十分明晰,一脸笃定地说:“既然如此,你就是承认了,你的孩子跟顾州尊没关系,而你,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,虽然不知道你这孩子的父亲在哪里,但你居然毫无避忌,就这般引诱了顾州尊,让他日日都留宿在德水巷,收你为外室,此等行径,实在令人不耻!”
“不过——”
她话锋一转,“同为女子,我倒也能体谅你两分,兴许是你遭了前头男人的哄骗,被人遗弃,害怕自己和腹中孩子没有依靠,这才缠上了顾州尊,虽说情有可原,但到底是自甘堕落的做法。”
张琼思面上竟隐隐带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情。
“做人外室究竟有什么好的?”
“你的孩子日后也会因此抬不起头,顾州尊如今是可以护着你们,可等他娶妻之后呢,他的正室可能容得下你们?”
“而且,你手上还经营着这么大一间铺子,又不是没有可以傍身的东西,何苦害人害己,落得个声名狼藉?”
一番话连珠炮弹似的,直把众人都砸晕在了原地。
沈南葵:“……”
荷华:“……”
钟山等人:“……”
连一直愤愤不平的荷华,都不禁在心里想:这姑娘是不是脑子不好?
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?
沈南葵愣了片刻,回过神问:“这么说,我刚才的话,姑娘是不肯信了?”
张琼思又坐了下来,“本就是你们胡诌,有何可信的?”
她若真是顾逸川的夫人,怎么不住到知州府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