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着脸进了屋中,张同知一挥手,下属忙把卷宗送进去。
“那便有劳庞巡抚了,下官还得去协助顾州尊,就不久留了。”
人走后,庞巡抚身边的侍从问:“大人,他们走了,咱们要不……”
庞巡抚斜他一眼,“蠢货,他们摆明了没想让咱们走,我们若能出得了城门就怪了!”
“那该怎么办?”
庞巡抚沉思片刻,眼中忽然划过一抹狠厉,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“为今之计,只有斩草除根,记住,千万别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……
是夜。
顾逸川刚睡下不久,就被一阵拍门声吵醒,是他那四名下属之一的冯泽找他。
“怎么了?”
他怕惊着沈南葵,忙披衣开门问道。
冯泽答:“疑犯在牢中畏罪自杀了。”
沈南葵听到动静,果真吓了一跳,“怎会如此,不是说他都已经交代了吗?”
顾逸川掩上门,进内室安抚道:“娘子不必担心,一切尽在掌握之中,你且安睡就是,我去去就回。”
说着他便穿好衣裳,跟着门外的冯泽一道去了衙门。
他这一去,竟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。
沈南葵正担心他,连忙问道:“逸川,你没事吧?”
顾逸川眉宇间噙着一抹轻快的笑意,“我没事,是庞巡抚落网了。”
原来,昨夜疑犯畏罪自杀一事,本就是他安排演的一场戏。
那个家仆手中,其实并无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事情与庞巡抚有关,可顾逸川故意拖住庞巡抚不让他离开,不由使他有些自乱阵脚,以为落了什么把柄在顾逸川手中,于是便派身边的杀手潜进牢狱,想要先下手为强,杀了家仆灭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