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葵哭笑不得,“隔壁院子如今也是咱们家的,我在自己家里走走,哪里就算是出门了,再说如今虽然已经十月底,可江南的气候犹如深秋,并不多冷,你这又是斗篷又是手炉的,难道还怕冻着我?”
“走吧,再啰嗦真成老妈子了!”
两人穿过月洞门,来到隔壁院子。
这所院子比沈南葵买的那座稍小一些,其他倒是都差不多,如今工匠们把院子重新修葺了一番,破损的墙头新抹了面,各处门窗柱子也都刷了新漆,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。
沈南葵转了一圈,在抄手游廊坐下歇息。
她笑着说:“我喜欢清净,新来的那些人里,除了惠嬷嬷要照看阿闹,余下便都叫他们搬来这边,还有逸川手下那个叫廉奇的,以及郑氏兄弟,他们如今挤在一间屋子,也是不好,就都迁过来吧。”
反正两座院子就隔了一道门,就算有个什么动静,也能及时反应。
荷华含笑点头,“公子也是这样说的呢。”
提到顾逸川,沈南葵先是笑了一下,忽又叹了口气,“他这些日子这么忙,也不知案子何时能了。”
“娘子是在担心我吗?”
正想着他,耳边就传来了顾逸川的声音。
沈南葵回头一看,果然是他正从游廊那头走来,不由惊讶道:“逸川,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也难得她惊讶,这半个多月来,夫妻俩还从没有在白天见过面呢。
顾逸川走近,先是拉起她的手摸了摸温度,又把手炉给她放好,才在她身旁坐下。
“案子有了进展,今日得闲,我就先回来了。”
“哦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顾逸川道:“前任州尊并不是被什么江湖人士所害,而是有人买通了他的家仆,先是在饭菜里下毒害死州尊,后又补刀伪装成被刀剑所伤的模样,如今,这位家仆已经找到了。”
沈南葵惊讶道:“若两件案子真的有关联,背后的势力恐怕不容小觑,他们连州尊都没放过,又怎会不斩草除根,独独漏掉这个家仆?”
顾逸川赞许地瞧了她一眼,心道自家娘子比衙门中那些酒囊饭袋可是聪明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