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?
他可是顾正臣,尊师重教不知道吗?
不说大哥朱标,就说自己上面还有师兄朱樉,下面有师弟朱棣、朱橚,这是不听话,不恭敬点,都不用顾正臣动手,其他几个人就要收拾自己了。
再说了,顾正臣和自己什么关系,这算得上姻兄姻弟,毕竟顾青青在东宫。
顾正臣走至桌案前看了看记录的罪状,脸色一沉:“怎么,在晋王面前,还有人避重就轻,想要脱罪不成?八百八十两,呵,倒是会挑吉利数!汪平汪主簿,你再说一次,拿了多少银?”
汪平看到顾正臣阴冷的目光,再也扛不住,低下头:“是,是八千八百两……”
朱棡顿时怒了,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!
你刚刚跟我说只有八百八十两,当时还诧异多问了你一句,你咬定是八百八十两,这会你改口了?
我的脸面不是脸面吗?
顾正臣等朱棡打累了,开口道:“这些人不老实,在这里审问未必会有结果,你知道怎么办吧?”
朱棡气呼呼地,喊道:“分开关押,分开审问,拿到招册之后合起来查对,若是谁的口供对不上了,该上刑的上刑,该抄家的抄家,该一起砍了的全砍了!来人,都给我关起来!”
军士涌动,带走了一干官吏与衙役。
大堂空了许多。
邓愈看向顾正臣:“我们这样做合适吗?”
武将插手地方治理,是朝廷中大忌,徐达带兵在外,也不敢去县衙问罪知县啊。
县衙出了问题,知府可以管,布政使可以管,吏部也可以管,五军都督府管不了,征东大军更管不了。顾正臣虽然是三侍郎,可那是礼、户、工部三侍郎,没进入吏部,管了不地方官吏治之事。
这种事僭越了,后患无穷。
顾正臣淡然一笑:“什么我们,这都是晋王做的事,与你我有什么关系。晋王留在县衙查办吧,我与卫国公实在不方便多留……”
邓愈跟着顾正臣走出大堂,旋即放声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