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与其他几门的轻松相比,这南门前可就要热闹的多,那金兵的死尸横躺一地,身上的伤口不一而足,有那背后中箭之人,有那脖颈中刀之人,也有的是被背嵬亲兵的重斧劈为两断之人。
因此这背嵬重卒四面包围形成的空场中,那肠子、肚子流了一地,心肝脾胃更是随处可见,可见方才一场大战的惨烈之处。却原来,与其他几门相比,这乌古孙彪分得兵马后,却是一处没派,都由自己亲自统领,稳稳横在这河间府南门之前。
等兰程杰领兵马赶来此地后,自然只能是硬着头皮向前冲去,一场大战杀的好不艰难,要不是城头张荣看着城下都是真砍实杀,所以传令大军开弓相助,那兰程杰这一战就是能胜,恐怕也是惨胜。
但是这金兵好杀,金将却让兰程杰犯了难,那乌古孙彪乃是四兄弟中唯一习练马术,通晓马战之人,这平日里看不出差距,可随军南下,与兀术等一众老将聚在一起时,那可真就是分外吃香了。
不但得了一件锁子乌金甲、一顶七星花额盔,还得了一匹宝马名为豹花马,并且还给战马也配了一件铁马铠,这宝盔宝甲再加上乌古孙彪手中这支五股钢叉,城头上张荣手下的羽箭自然是伤不到他半分,再加上那张荣乃是渔民出身,步战功夫更是一般,所以这抵挡乌古孙彪的重担就落在兰程杰一人肩上。
可偏偏兰程杰今次乃是由暗道入城,战马根本没带进城来,因此兰程杰便只能凭手中双鞭对敌,如此一来,那可真是由下打上,由短战长,逼得兰程杰是苦不堪言,而且双方又是混战一处,兰程杰这双鞭就是再有奥妙,也不好在自家军中使用。
故此,一直到金兵被杀尽,背嵬军齐齐向前围杀乌古孙彪时,兰程杰这憋屈半天,心中的真火也总算是发出来了,“众军,闪去一旁,且看本将军展威杀敌!”
而韩世忠等人赶来时,也正逢背嵬军退去一旁,兰程杰和乌古孙彪二次相对而立之时,看着场内的情形,韩世忠不问也能猜出个大概,当下笑道:“兰将军,战马到了!要不,先上马再与这金贼厮杀啊!”
可兰程杰却摆摆手道:“哎,大帅,杀区区一个金狗,何必要战马呢,兰某今日就要靠步战杀了这厮,取了他人头建功!大帅,您瞧好了,金狗人头献上!”
兰程杰说完迈步上前,左手鞭高扬向上,直取战马脖颈,马背上乌古孙彪见此咧嘴一笑,“小子,老子今日活是活不了了,正愁此去地府不够本呢,来,来,来,爷爷今日先杀你,再斩你们那什么大帅,也算不枉此生!”
乌古孙彪嘴上这么说着,手中钢叉更是不慢分毫,单手晃的叉盘子哗楞楞乱响,向前直刺正叉在兰程杰的左手鞭上,可兰程杰见此却是丝毫不慌,微微一抖手,那宝鞭龙口内的宝珠倒滑而下,滚过鞭中内胆时,一阵阵风雷之声传来。
与乌古孙彪那钢叉上简单的金铁碰撞声不同,兰程杰鞭中发出的风雷之声摄人心魄,晃人精神,惊得乌古孙彪整个人都是心神大乱,而兰程杰趁此机会,更是高挥右手宝鞭,奔着乌古孙彪胯下这匹马的前胸,横砸而出。
这马甲挡得住城头羽箭,可挡不住兰程杰这钢鞭奋力一击,只一鞭就将这马的前胸骨击碎,好一匹豹花马口腔之中鲜血立时喷涌而出,紧接着硕大的马身便向旁栽倒而去。
这胯下马往旁一倒,乌古孙彪也终于回过神来,急忙忙双脚甩蹬,往一旁跃去,可是这乌古孙彪双脚刚落地,那匹马刚栽倒在血水之中,兰程杰就踩着马尸,凌空跃起,双鞭高举半空,直奔乌古孙彪顶梁砸去。
惊得乌古孙彪急忙横叉招架,可是叉鞭相交之处,一阵巨响传来,周围众军都齐齐后退一步,那兰程杰也随即安稳落地,与乌古孙彪相对而立,“金狗,你这马不太结实啊,怎么一碰就到了!”
“呵呵,小贼,别狂,我三位兄长都练步战功夫,你当我就不会步战武艺?来,来,来,叉下受死!”
“金狗,你以马对步都不行,难道还觉得步战能胜我一筹?”
说完兰程杰更是双手齐齐一抖手腕,双鞭中宝珠齐齐滚落,两支鞭齐齐发出风雷之声,紧接着兰程杰身形翻滚,双臂接连砸向乌古孙彪,伴随着风雷声,兰程杰这一鞭重过一鞭,一鞭快过一鞭,伴着风雷声乌古孙彪算是再难有半分招架之力。
一开始还能横叉磕碰几下,到后来这鞭叉相交之时,兰程杰抓住空隙,左手鞭死死压在叉上,继而右手鞭直刺乌古孙彪的面门,那乌古孙彪向后仰头躲过那一鞭后,兰程杰将手中鞭左右一摆,稳稳砸在乌古孙彪的双臂之上。
咔嚓、咔嚓两声脆响,乌古孙彪双臂就被兰程杰砸断,紧接着乌古孙彪将双鞭并在一处,扭身往旁便一涮,那柄钢叉便被兰程杰挑落一边,随即兰程杰一抖双臂,双鞭左右合在而来,伴随着风雷之声,乌古孙彪的人头就被这双鞭砸为一团肉泥。
“娘的,我当你有多少本事!还不是死在某家手下!”
口中骂着,乌古孙彪将双手一抖,一对宝珠回归龙口,稳稳嵌在那里。而在外围观战的韩世忠、陈彦章,马扩纷纷催马上前,城头上张荣看见马扩的身形,当下也是转身走下城墙,往这边凑来。
就见这位韩元帅坐在马上,看看那乌古孙彪的死尸,又扭头看看兰程杰,继而笑道:“兰将军,你有这斩将的手段,怎么刚才不用啊,非要大家都躲开了,才好看你表演啊?”
“哎呀,大帅,你可冤枉我了,这风雷鞭虽然有扰敌之效,可是这人耳朵又不分敌我,刚才乱战时要是用出来,那乌古孙彪能听见,咱们的背嵬兄弟可也能听清,到时候我斩将倒在其次,咱们自己人可要折损不少啊!”
只是与其他几门的轻松相比,这南门前可就要热闹的多,那金兵的死尸横躺一地,身上的伤口不一而足,有那背后中箭之人,有那脖颈中刀之人,也有的是被背嵬亲兵的重斧劈为两断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