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人家有没有事,还说这么晚了,真就没把人家当成正经人。
罗茶花好看的脸庞腾地红到耳根,忙道:“说什么呢,你别理解错了秦冲,我就想来问问你,我的那块马掌铁,你看了没有。”
“看啦看啦,你瞅瞅,我刚把烙饼掰开没多久,你就过来了。”
“看了就好,这是我和婆婆的一片心意,你一定要收好。”
“你真的送我了?”
“嗯,不过,也不是白送你的,我也想向你要点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打火机。”
“打火机?嘿!”
我忍不住想笑,接着说道:“这深更半夜,你专门跑过来要打火机,咋的啦,想跟我学抽烟,还是想去谁家放把火?”
担心隔墙有耳,我说话时有意压低嗓门。
可考虑罗茶花听得可能不太清楚,我又不得不把嘴往前伸了伸,因此看上去就好像交头接耳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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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茶花身子滚烫滚烫的,美腿忙往后撤,同时轻声埋怨道:“你都想哪去了,我有那么坏嘛!”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瞧我这智商,是我说错话了茶花,你还真心不坏,可我就是不明白,你说,你大老远的跑来要打火机干什么,就算你家停电了,点蜡烛,德旺大叔也抽烟,也有打火机啊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
“咋就不一样了?”
“因为,你的那个打火机在白头谷的山洞里给我点燃了火光,温暖了我,然后,又帮我烤熟了吃的东西。”
哦,原来是这样……
我的眼神一下子活跃不起来了,随着记忆里的那片悬崖沉落,很快开始带着自重,笑容,也就慢慢变得有些僵。
我也才知道,罗茶花要的不单单是打火机,还有一段美好的记忆,一种离别以后的纪念。
“怎么,你不想给?”
“不是的,不是茶花。”
既然不再神气,我的表情也是君子的。
看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,罗茶花暗暗松了口气,好看的眼睛睁得更大了,随之叹声:“那就好。”
站在我面前,罗茶花跟我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,却是始终保持着仰视的姿势,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谦卑。
低声问道:“我不仅想要你打火机,你的那把袖珍瑞士军刀,我也想要,你说,你能一起给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