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导冲看了一眼他:“你叫王窟。”
这名字是王导冲早就想过的,他希望自己的儿子都是单字,这样重名的概率就大。离江湖远点,离世俗近点,喂马劈柴,住在小屋,静夜听风雨,晨起理草花。
江湖版本再更迭,从剑至刀又火枪。诡异复苏一朝事,名家活几有谁知?
王窟没有降服诡异的本领,他只不过是个勉强擅长使用暗器,和改装别人武器的普通人罢了。
那少年王窟手里攥着几根针,他虽然还没有弑了王导冲的念头,但起码已经在盘算二人的武功谁更能占上风了。
生死是一瞬间的事,但真正的决斗很可能从几天前就已经开始了,决斗需要体力恢复,需要精神状态很好,需要心无旁骛。听说古代有些人为了追求了无牵挂,无情剑,是在决斗之前要先把自己的家人都杀掉。极致的武学追求,也值得可笑。
王导冲觉得,现在的王窟正试图朝着自己发起一场决斗,带血亲关系的决斗。
王窟问:“我排行第几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连自己同过几个女人在一起过都不知道?先后顺序也忘了?”
王导冲撇撇嘴:“大约,你是排行老二。”
王窟从腰间列出包来,一根根银针的归置整齐:“老大是哪个?”
王导冲看了看坛子里的酒,他有点渴了。他以前看谁都像老登,现在有了儿子,忽然发觉此刻的自己也是个老登:“我要是知道,也不会坐在这里。你长得快意味着寿命短。你的老大哥只是个人,现在还呆在襁褓里当婴孩,希望你莫去打扰他,由他经历世情万物,自己悟出自己的道理来,再自生自灭。你也一样,才六个月,没事不要乱跑,为父改天向半神半仙给你讨要个延寿的方子,好好修炼学道。”
“我不学什么道,我要成名,我要超越你,成为江湖排名第一的刺客。”
“你杀心过重,伤了多少道门好手,我本该打死你,但是我只好包庇你,谁让我是你爹。但你若惹的祸连我也包庇不了,那我们就一块去死。”
王窟忽然拔出一柄唐刀,刀刃指向王导冲:“我以为蛇是冷血动物,原来你也是冷血动物。”
“哼。”王导冲笑了笑:“你想想,我的功法体系,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一部分。”
“因为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王导冲慢慢回忆着脑海中的女人:“这些东西绝不是你娘给你的,她可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