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修将韩老的双手捂在胸口暖着,低声道:“我长话短说,柔然内乱后,大部分去投奔了达克,剩余的部分虽有个小头目,但成不了气候。达克现下是北州最大的部族,达克王挑头要对淳安再次发起攻击,所以顾不上来对付你。来投奔你的这些人,都是瑶台救下来的,后续还有很多,你的粮撑得住吗?”
沈玄度脑子前所未有的活泛,直接问道:“你们猜到我要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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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修短促的挑了挑嘴角,道:“我没猜到,瑶台说你想利用女人来搅乱北州。开始我没明白是何意,后来你下令只允许女人孩子来领粮食我便明白了。女人在北州向来没有地位可言,心中那口恶气和怨气积攒已久,确实是个很好的切入口。”
沈玄度倒吸一口气,问:“瑶台是如何猜到我的用意的?”
“沈玄度,我得提醒你,北州的女人不仅仅只有一个身份,她们还是某些人的女儿,妻子,母亲。同样身为女人,你应该知道,她们的软肋格外多。你和瑶台的想法不谋而合,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,但我并不觉得这件事能成功……”
“你太低估女人了……”苍老的声音悠悠开口。
韩修低头看去,韩鹤飞不知何时已经醒了。他很是慈爱的看着韩修道:“乖孙,受苦了。”
韩鹤飞眼眶顿时湿润,哑声道:“爷爷,你可吓死孙儿了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韩鹤飞眨了眨眼,对沈玄度道,“沈姑娘,又见面了。”
沈玄度掇了个凳子坐到他身旁,胸中松了口气,道:“韩老,您可算是醒了。皇上命我给您带了密信……”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信双手捧过去。
韩鹤飞要去接信才发现双手一直被韩修暖在胸口,笑道:“乖孙,不要用胸口暖,冷气入肺腑可了不得。”
韩修觉得他手也暖了,松开手,“只要您老人家醒了,这点儿消失算什么。”
韩鹤飞接了信打开,沈玄度端了烛火放到一旁,静静地等他读完信。
“皇上可有什么吩咐?”沈玄度开口问道。
“唉,皇上心疼我这个老家伙。”韩鹤飞叹口气道,“沈姑娘,方才听了你们说的一言片语,你和我说说想要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