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沈玄度声音颤抖道。
李初专注的看着她,字字清晰道:“我们分开吧。”
“不!”沈玄度坚决道。
“好啊,那你肯为我留下吗?”李初往前倾了倾身体,有了些逼问的意思。
“你知道我现在不能……”
“你,你不是不能,你是不会!”李初挺直了后背,微微垂眼看她,“沈玄度,咱们两清了。我为救你受伤,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北州为我寻来壶翁医治,不用再觉得亏欠。咱们就这样,彻底两清了吧。”
李初顿了顿,自嘲道:“我在说什么呢,咱们之间还能有什么,婚约早就没了,至于情分,算得上什么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沈玄度第一次听见他这般对她说话,猛地站起来,“李初,我说了,不分开!”
李初无奈笑了,仰头看她,“别这么霸道,沈玄度。咱们这样甚没意思。”
沈玄度认真观察他神色,竟然没看出欲擒故纵的痕迹。他是认真的!
为什么会这样?怎么突然就变了?发生了什么?还是说她终于把他的耐心耗尽了?
“我……”沈玄度一时不知说什么,眼巴巴的看着他,脸上难得的带了乞求之色。
李初别过头不看她,道:“今今,别这样看我。我没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戏码,你离开乾京,日后再回来咱们也不要见面,我怕我会忍不住……”
“你说了不算!”沈玄度呼吸急促,“你给我织了个密不透风的网,我早被缠的动弹不得。如今你说松开放我走,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任了?”
李初惊诧的看了她一眼,低声道:“再密不透风的网也有缝隙,你总能逃出去的。”
“那天我并不是怕你,我怕的是你给我太多,而我给不了你什么。我的任何事你都派人盯着,时时刻刻被监视,我接受不了。但你任何事又做的那般周全,若我多嘴说点儿什么,便是辜负你的心意。”沈玄度走近他,认真道,“李初,我不
“今今,那天晚上我想做些过分的事情,觉得这样你是不是就能留下。但你戴着我们的定情信物,我便下不去手了。”李初别过脸去不看她,“我这辈子恐怕只能待在乾京了。而你,是磐安的烈马,不该困在这里。而我心底日益增长的占有欲望,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你,所以趁着没到更糟的时候,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