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,救救她,救救她!你不是说有机缘吗?”
霍骁臣此时像一个无助的孩子,他什么都不要,霍家想要什么随他们去,他只要卿卿一个!
“霍施主宽心,能救她的只有你。”
了无大师指了指铺满玫瑰的大厅,霍骁臣试出来有用的法子。
霍骁臣将檀溪抱到一旁的小榻上,径直走向了玫瑰花丛,他熟悉得像是做了千万遍。
花梗上的尖刺扎进他的皮肤,带出丝丝鲜血,染得花瓣更加鲜红诡异。
霍骁臣沿着花梗滚了一路,直到大门口才再次站起来。
躺下,滚过去,在站起来,就这样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。
一旁的了无大师念着往生经。
“霍施主,坚持住!”
谁让这是你自己做过的呢?
霍骁臣内心格外平静,千年前的大火烧毁了檀溪的寝宫,他不知道当时她是抱着怎样必死的决心才毫无反抗。
但他在她种下的玫瑰花丛里躺了三天,整个宫殿唯有这一片玫瑰没有烧毁,想来她前世定是玫瑰花神。
后来他发现玫瑰灯油能助他引魂,这个法子他持续了近千年。
月月如此!
百年前长宁灯丢失,他逐渐忘记檀溪的存在,好不容易恢复记忆却为时已晚。
从那以后,长宁灯燃了百年,从未熄灭。
整整一夜,霍骁臣无一声哀嚎,浑身染血,喘着气几乎站不稳,凌乱的衣领口透着胸口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横七竖八的划痕。
他靠坐在小榻边上,看着檀溪逐渐平稳的呼吸,安稳地昏了过去。
屋内的玫瑰已经被人收走,长宁灯后面就是加工坊,黑衣工人熟练地操作着,很快玫瑰花露就做成了灯油。
路西决拎着药箱,从前他上不了南山寺,都是云深把霍骁臣送去他那里医治,好歹还换身衣服。
像这样浑身血的还真少见。
他默默地剪掉衣服。
有什么办法呢?
此刻谁也没办法把小情侣分开,霍骁臣的手像是石化了一般,怎么都不松开。
“恋爱脑不可怕,恋溪脑要命!”
路西决摇摇头,他才不要这样,还想多活几年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