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南栀蹙眉,有一种被戳穿的窘迫感。
她抬手推开了郁赦。
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就是顶着同样的一张脸。
霍祁年靠近自己的时候,她会觉得心跳加速,会懊恼自己控制不住的为他心动。
但是郁赦靠近自己的时候,她只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你离我远点……”
说话就说话,靠得这么近干什么!
郁赦嗤笑了一声,直起身子,从笔挺的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了霍祁年的手机,丢在了虞南栀的被子上。
“你慢慢查岗。”
郁赦语调里毫不掩饰着嘲讽的调调。
他转身就要走。
虞南栀拿着手机,皱起眉头的看着他往门口走去的身影。
“你别走啊。我……我刚说了我害怕。你就不能在我面前假装一下他,陪陪我么?”
她嘴巴里的那个他,除了霍祁年外,也没有别人了。
“我装不了他,装不了一点。”
郁赦有些不耐烦了,凶狠的话脱口而出。
“你要是妨碍我去揍人的话,那我就先把你给处理了,反正……又不是没对你动过手。”
郁赦其实只是想凶凶她。
毕竟现在虞南栀的心智,可不如之前那么理智沉稳。
他记得,虞南栀去芬兰的时候,才十八岁而已,正是情绪高于理智的年纪。
简而言之就是……她幼稚。
“……”
虞南栀挑了挑眉。
“是么?”
她看着眼前的郁赦,从原本的陌生到现在,心里生出了一丝丝的熟悉感。
“我们以前就见过吧?你在我面前,装过霍祁年的吧?”
她还记得某个夏日的夜晚,霍祁年在沙滩上,请她吃烧烤。
而在那之前的一周,她才因为吃烧烤导致腹泻进了医院。
那之后,霍祁年和她爸妈的态度是一样的。
不准吃这种不干净的小摊食品。
至少,在她没有把胃养好之前,是不允许的。
所以那天晚上,霍祁年会突然拿出一袋子打包好的烧烤给她的时候,她心里真的是非常的诧异。
而且,那天晚上,她觉得霍祁年臭屁狂妄的很。
只不过那天他还喝了点啤酒,所以虞南栀只当霍祁年的奇怪是因为酒精上头。
现在想起来,其实那个人,是郁赦才对。
虞南栀不知道自己见过郁赦几次。
他要装霍祁年的时候,其实装得真的很像。
至少她是分辨出不出来的。
那天晚上,最开始的时候,除了那袋子的烧烤烤串之外,她真的没有发现霍祁年有半点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。
也就是现在知道了霍祁年有这个病,以往他那些不对劲的地方,她一联系起来,就知道了问题所在。
郁赦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。
虞南栀望着他,得意的笑了起来。
“所以,那天晚上真的是你?除了那次呢?你见过我几次?”
“不多,就两次。”
郁赦皱着眉头,语调淡淡。
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跟人讨论,他之前是怎么在他们这些人面前,假装霍祁年的。
这样会让他有一种被人打量探究的不适感。
“还有一次,是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