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她刚醒来那会,发现自己在港城,还被告知刚做了手术,因此导致失去了两三年的记忆外的时候,那个时候又慌又乱,还带着对霍祁年的愤怒。
现在冷静下来后,理智回笼。
突然就发现了自己在芬兰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,真的很不对劲。
她变得都快要自己不都不认识自己了。
和父母吵架,和哥哥决裂。
不敢交新的朋友。
对人都相当的冷漠。
以及……她唯一信赖的人,是晏慎。
不是晏慎不可以信赖,但是唯一的话,就很奇怪。
就像交友这个事情。
她其实不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。
遇到一个林念舒,算她倒霉。
但是她总不至于会这么一直倒霉。
虞南栀躺在床上,皱着眉头,闭上眼睛,努力的回想去芬兰后,到底有什么发生在自己的身上,以至于会让自己变化这么大。
只是她越是用力的想,就越是头疼。
想着想着,她整个都模模糊糊的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昏暗的房间里,似乎有什么人在靠近她。
没有脚步声,但是她就是感觉到了。
她猛地睁开眼睛,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,一只大掌就死死地捏住了她的脖子。
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。
她慌乱之间,双手在面前胡乱的抓着。
她好像是抓下了一个口罩,那个抓着她脖子的手立刻就撤走了。
虞南栀从床上爬起来,一下就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臂。
她心里有一个直觉,觉得这个人,就是在芬兰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那个变态!
“你是谁!为什么要监视我!”
她的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着。
那个人回首的一瞬间,虞南栀看清了他的脸。
居然是————霍祁年的脸。
“怎么是你!”
虞南栀睁大了眼睛,倏地就睁开了眼睛。
她看着依旧是昏暗的房间,懵了好几秒。
她的手伸出了被子,摸向床头,按下了开关。
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。
虞南栀爬起来,靠在床头,惊魂未定的闭了闭眼。
刚才……是梦啊……
虞南栀蹙眉,用力的按了几下急救铃。
很快,易白和霍祁年就一同站在了她的房间里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易白看着她脸色煞白的样子,皱眉上前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头疼还是其他什么症状?”
他拿出听筒,打算给虞南栀做个检查、
虞南栀有些不耐烦的挥开了他的手。
站在病床的床尾的霍祁年低低沉沉的开口询问,“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她脸色惨白,额头都是细细的冷汗。
一看就是她平时从噩梦里挣扎着醒来的样子。
闻言,易白这才收回了听筒。
“做噩梦了啊?”
害得他白担心一场。
他做医生的,最怕的就是虞南栀出现什么术后的症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