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最快的方法,但绝对不会是最好的方法。
“她还见过一个人。”
霍祁年眉目温温凉凉,深邃的黑眸深处却是酝酿着阴鸷。
“谁?”
易白疑惑。
“林念舒。”
“……那……你要去恒城见见她么?”
霍祁年摇头,嗤笑,“那样,岂不是如她愿了”
虞南栀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。
霍祁年端给她的,是他自己煮的小米粥。
虞南栀坐在餐桌前,小口小口的吃着,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,她只吃了小半碗,就吃不下去了。
霍祁年一直坐在她的对面,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。
等她放下碗后,他才开口,语调温柔,却是开门见山。
“林念舒,跟你说过什么没有?”
虞南栀倏地抬起头,瞳孔震了震。
“我不想去见她,所以希望你可以给我答案。”
霍祁年始终保持着温柔的语调,听着像是在跟她商量。
但其实不是的。
他想要知道的办法有很多种。
就像是易白刚才说,“你要是怕刺激到她的话,我可以给她做催眠。”
但是他没有答应。
他想让虞南栀自己愿意说出口。
虞南栀垂下眼眸,睫毛沾着眼泪,在微微轻颤。
“其实没什么,我昨天被刺激到了而已,现在已经想明白了。”
她的确会在一些特定的事情里被刺激到,但是经过一个晚上,她自己已经理智了。
这就是晏慎和林念舒的把戏。
只是她的情绪还没有那么容易的缓过来。
但是再过一会,再给她一点时间就好了。
霍祁年看着她,知道她没有骗自己。
她自己熬过来了。
就像他每次人格分裂之后,装作没事人一样。
他们都是……靠自己熬过来的,都不想让对方担心自己。
“南栀,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?”
霍祁年薄唇勾勒出微末的笑意。
“我之前接受治疗的时候,都是回避你的,现在我想你陪我去治疗,而你,得告诉我,你的任何一个影响你自己的想法。”
虞南栀抿着唇,“听起来好像真的很不错。”
“那你考虑一下,多久都可以。”
霍祁年起身时,虞南栀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真的没有什么。”
她轻叹了口气。
“林念舒只是说我……是害人精。”
她低下头,情绪翻涌出来,眼泪跟着掉了下来。
“我父母,哥哥,你,还有……乔……”
霍祁年弯腰,把她紧紧地抱住。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男人深邃眼眸里的阴鸷如风雨欲来之前的乌云。
“我原本以为我不在乎她怎么说我,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各种意外,身边的人总是在出事,我就总是控制不住的会想起她的话。”
虞南栀轻轻拍着霍祁年的后背。
“已经没事啦,我知道不是我的错,我也是受害者,这一切,都是陆家的错。”
她想的很明白。
只是有时候情绪会控制不住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