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虞北穆压根就没有动手。
他只是盯着“霍祁年”嗤笑了一声,“你不是霍祁年。”
话从他喉咙里蹦出来的那一瞬间,易白几乎是心跳慢了好几拍。
虞北穆……是现在才发现的……还是说,他一直都知道?
也很难易白会有这样的疑虑。
因为虞北穆和霍祁年的关系比他和霍祁年的关系更好一些。
虞北穆比他更了解霍祁年。
他能分辨出霍祁年和郁赦,根本不意外。
易白几乎心虚的连去看郁赦一眼都不敢,他屏着呼吸,僵着身体坐在那里,恨不得自己就根本不在车子里才好。
郁赦并没有多大的反应,甚至连头也没有回。
“南栀说的没有错,你真的病得挺严重的。”
虞北穆挑了挑眉,唇角扬着那一抹笑意,非常的冷,“你能骗过所有人,但是骗不了我。”
他眼眸眯起半分,晦暗难辨,“你是郁赦。”
郁赦终于转头看向了他。
“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来分开我和南栀?这招对南栀没用的。”
他挥了挥手,示意一旁的司机下车把虞北穆请出来。
后车的车门开了,虞北穆没有动,不过坐在另外一旁的易白自己开了另一侧的车门,先行下了车。
再在车里待下去,他真的会窒息的。
为什么每次这种窒息的时刻,虞南栀都不在?
她在的话,这两个人至少会顾及她,不会这么直白的对着干。
易白站在车外呼吸着空气。
机场的停车场绿植不错,空气……比起车里要新鲜自由很多。
虞北穆下了车,却不是往机场的方向走的,而是转身离开。
看起来,他是打算自己回去找虞南栀。
易白望着他的背影,拧紧了眉头。
以前吧,他觉得霍祁年是他最难搞的病人。
但是现在有了虞北穆做比较后,他觉得霍祁年也不是那么难搞了。
郁赦摇下车窗,露出半张清俊的侧脸,“你不上车?”
易白被他提醒之后,才重新回到了车上。
司机没有得到命令,所以依旧守在车外。
易白一关上车门,就紧张的说,“他看……”
郁赦对着他竖起手指,抵在了自己的嘴巴上。
易白头皮一紧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他看着郁赦侧身探过来,长臂一伸,指了指刚才虞北穆坐过的地方。
易白仔细看了好一会,才发现那里装着一个针眼大小的东西。
虽然是监视器,但是估计是因为摆在车里太过明显了,所以是藏在了后座椅皮套的下面。
什么都拍不到,但是……能听到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