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南栀心下一沉,“走了多久了?”
“大概有五分钟了。”
她一边听着,一边走到了走廊的窗前往下看。
住病楼的大门口有一道她非常熟悉,却又很陌生的身影。
郁老爷子杵着拐杖,在沈安暖的搀扶下,也走到了窗口。
他张口喊了一声,“霍祁年!”
那个人身形未顿,没有转头看过来。
沈安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疑惑的看向了很安静的虞南栀。
“他才醒来,不方便乱跑出去,你怎么不喊住他啊?”
虞南栀垂下落寞的双眸,摇了摇头,“不是他。”
霍祁年走路的时候,非常的沉稳,气定神闲的。
这个人不是,他脚步稍快,似乎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去做。
从得知霍祁年的病,到亲眼看到了那个人格。
虞南栀的反应要比易白所以为的平静很多。
不过,那也只是他所以为的。
没有人知道郁赦去了哪里。
他带着霍祁年的那副躯体,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
郁老爷子起初是想要把他找回来的。
不管是霍祁年,还是郁赦,在他的眼里,都是他的亲外甥,不管现在住在那副躯体的人是谁。
更重要的是,晏慎始终没有再出现过。
他和郁赦一样,似乎就这么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
郁老爷子担心,晏慎会对郁赦不利。
但是易白是他们当中最了解郁赦的人,也是唯一一个跟他打过交道的人。
“郁老爷子,你放心吧,碰上郁赦,从来都只有别人危险的份,他可要比霍祁年狠多了,真真实实的疯批一个,在他眼里,什么是非黑白,道德素质的,都是屁,他活的……要比霍祁年自在很多。”
晏慎要真是遇上他,那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虞南栀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。
易白抬头见了她,神色有些尴尬。
这段时间,不管是易白,还是郁老爷子,都会在她的面前刻意的不提起霍祁年,生怕勾起她的伤心。
虽然虞南栀面上不显,但是作为她的心理治疗师,易白觉得她的病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恶化了。
她比之前,更把自己封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