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垂着脑袋,沉默了很久,再抬起头时,眉眼弯弯,只是笑意很牵强。
“霍祁年,下次这种事情,我逼问你的话,你就跟我说,我最好什么都不知道,这样的话,我就知道了,我不会再问下去。”
反正,那些在她不知道的背后,霍祁年会做事情的。
她现在这个紧绷的就像一根随时都会断了的线的精神状态,也的确不太适合再顾及别人。
她顾好自己,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她顿了顿,忽而又问道,“你真的不知道晏慎在哪里吗?”
霍祁年点头,“我刚才没有骗你。”
他的确不知道。
“那……陆司沉这个人靠得住么?万一他还是晏慎的人呢?”
“那也不错,至少能分辨出他究竟是哪一派的。”
虞南栀问这句话的时候,其实想的是,万一晏慎又找上她,怎么办?
她真的不想自己变成童雨那个样子,人不人鬼不鬼的……
但是霍祁年的回答,让她实在是意外。
“我没有想到,你居然是乐观派的。”
霍祁年低低的失笑,起身,绕过桌子,走了过去,将她抱进怀里。
“不是乐观,我一直都在试探他。”
…………
林念舒也不是没有被虐待过。
但是被马鞭打,还打得浑身都是伤,皮开肉绽的,根本就不能看,还是第一次。
这几天,她发烧烧得迷迷糊糊。
有人喂了她药吃,给她喝了水和粥。
她知道,有时候是佣人,有时候是陆司沉。
她在今天下午的时候,才勉强能下床。
浑身都在疼。
这个时候,那条腿上的疼痛,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了。
陆老爷子在得知她能下床后,再一次的,把她交到了书房。
陆家的那些人,包括陆城在内,都以为陆老爷子是要再打她一顿。
毕竟这种事情,经常发生。
但是他们都没有开口劝林念舒离开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