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安静静的,站在暖橙色的夕阳里,等着虞南栀落笔成画。
傍晚的秋风有点凉意。
虞南栀用来圈住头发的花串随着风掉落在了地上。
她的长发微卷,随风飘扬在风中。
霍祁年身边的保镖原本见霍先生回来了,就想把监控关掉。
但是又被霍祁年制止了。
“继续拍。”
“明白,霍先生。”
霍祁年上前,走到虞南栀的身后,弯腰捡起了落在她脚跟,快要被晚风吹走的花串。
他高过虞南栀很多,站在她的身后,也能看到她的画。
虞南栀其实不太喜欢用毛笔画,因为她觉得调色盘,洗毛笔什么的,会弄得身上到处都是,收拾起来又有点麻烦。
出于一些艺术家的小脾气—她的画具不喜欢被其他人碰。
霍祁年目光落下的时候,虞南栀恰好收了笔。
“霍先生,还满意吗?”
虞南栀用国画的方式画了一副多层视角的画。
前方是的画,她自己在画中,而他则在她画中看着他。
霍祁年挑眉,这才注意到,她的画框上沾了两个镜子,一个照着身后不远处的风景,一个则是照着她自己。
“你把我画在画中,只需要几分钟?”
霍祁年也是曾经陪着她,去学过国画的。
用毛笔速画一个人,方位角度都找的刚刚好,又要在几分钟内完成,其实是有一定难度的。
看得出来,那三年在芬兰,她的心思都在画技上了。
清贵的男人逆着夕阳站着,他勾唇,眉眼温和的看着面前仰头看自己的女人。
“外界都说太太是天赋型选手,我觉得这个评价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虞南栀挑眉,“什么?”
“他们忽视了你背后的努力。”
虞南栀耸耸肩,“那我还是比较喜欢听到别人夸我是天赋型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虞南栀撇撇嘴,“这个社会三观挺畸形的,一边让人疯狂的卷,一边又瞧不上努力的人,只追捧看似有天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