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南栀也是心里纳闷得很,端着热茶喝了几口。
易白的爷爷也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,是她小时候最害怕的人。
因为看到他准没好事,不是打针吃药,就是挂水。
即便她现在也不怎么害怕了,但是看到易白爷爷还是会下意识卖乖。
“你之前的那两幅画,我也看了,虽然是新派,但是我很喜欢,不过我更喜欢国画,我记得你小时候一开始是学过的。”
虞南栀点点头,特别的乖巧,“一直学到离港。”
三年没有画过国画了,虞南栀正想着应该是生疏了,就听见易白爷爷说,“那你给我画一幅吧。”
“……”虞南栀深吸了一口气,维持着微笑,“好,不过画的不好,你不要笑话我。”
易白爷爷笑着让人把他珍藏的笔墨纸砚都拿出来。
今天的天气很不错,风微醺,阳光也刚刚好。
所以易白爷爷让佣人把画板和画架都放在了花园里。
虞南栀坐在画架前,提着毛笔在调色盘上调色,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要画些什么。
大概在这里坐了半个多小时,易白爷爷走到身边时,她低头加快了调色的速度,不想被长辈说教,于是先开口问道,“之前的易家老宅被烧了,好可惜,我听说里面有很多爷爷你的珍藏。”
“那些都是死物,人没事就好。”
虞南栀点点头,又忍不住好奇起来,“霍祁年那几天都待在你们家吗?”
话音刚落下,就听到车子引擎声音,速度不慢。
佣人把铁门打开时,那辆黑色豪车刚好冲了进来。
速度太快,惊得虞南栀心跳都快了好几拍。
阴鸷清俊的男人从车上下来,视线扫了一圈四周,最后落在了虞南栀的身上,抬步就往她走过来。
虞南栀看着他的领带松松垮垮的,眉头皱起。
还没有开口说话,易白爷爷就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,对着‘霍祁年’道,“好久不见,霍先生。”
男人站定在易白爷爷的面前,眉眼尽是冷冽和警惕。
他记得这个老头,是他意识消失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。
当时……他正被这老头子催眠。
哼,还真被他催眠成功了。
但他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