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南栀睡下没多久,易白就过来了。
她睡得迷迷糊糊,是被手臂上莫名的一痛给弄醒的。
睁开眼睛,易白已经拔出了针,瞥见她醒来,坦然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丝庆幸,“幸亏我早几秒打针,不然又得等你睡着了才行。”
“……”
她从床上坐起,皱眉环顾了一圈,那股子隐隐欲发要作的脾气在发现房内只有她和易白,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后,脾气也随之压了下去。
恩……她总不好冲着易白发脾气,毕竟这人也不会哄她。
“别找了,他在书房,说你一看到他就来气。”
易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笑着把针筒收拾掉,随后蹲在地上,打开床头柜的抽屉,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些药物,摆了进去。
虞南栀有些纳闷,“你放了什么东西?”
“止疼针,某人大半夜说虞大小姐疼得睡不着,让我多备点过来。”
“……家里不是有止疼针吗?”
她记得药箱里还放了至少十来支的样子。
易白盖上医药箱的手微微一顿,神情有些微妙,“很不巧,那款止疼针有你过敏的药物,所以你不能用。”
正常人家里也不会备着止疼针,那医药箱里的止疼针也不是给她准备的。
是霍祁年有胃病,容易疼,是他准备给自己的。
所以备药的时候,自然也不会考虑到她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要是想美美的做新娘子,那就配合一点。”
易白收拾好了东西,准备离开。
虞南栀咬着下唇,把他喊住了,“那个……你去书房跟霍祁年说一声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我怕冷。”
易白,“?”
这又是什么夫妻情趣吗?
可为什么又要给他塞狗粮?
霍祁年当然还是睡在了主卧。
其实不管有没有易白帮他扯谎,他都不可能睡在书房又或者是客房的。
只是虞南栀觉得自己误会他了,整个人都不是很好意思,对着他半点脾气都没有,说话语调也软软的,总是带着撒娇的调调,挠得人心发痒。
除去沈安暖送来了和婚纱相匹配的平底鞋这件事情。
虞南栀皱着眉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几双风格非常相似的平底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