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里胡哨,特别,还好看。
赵鲤把玩着自己辫梢上缀着的小珍珠,嬉笑不已。
柴珣随慢了赵瑶光一步,亦吐出口血来,再惹赵鲤嫌弃。
堂上血腥味弥散。
赵鲤站起身,无趣道:“大哥你两口子真是一模一样不讲卫生。”
言罢,她站起身,视线在堂上一扫。
见藏在柱后的三个‘嫁妆’,赵鲤抬手指了指他们:“你们好生跟着享福吧。”
随后她转身离开,与柴珣赵瑶光擦身而过前,以只他们三个听得到的声音道。
“二位去了藩地还请老实点,我们会一直看着你们。”
赵鲤侧首,打开心眼看了一眼,趴在柴珣肩上那只独目独耳的小精怪。
“一直,一直,看着你们。”
她转身离开,只在最后留下这句叫柴珣和赵瑶光都毛骨悚然的话。
出了门去,赵鲤回望门前石狮子。
脑中回忆立在喜堂中,脸色惨白的那两人,她冷哼一声:“便宜你们了。”
原本照着赵鲤所想,她是不介意客串一把刺客的。
但……与隆庆帝相处一段时间,理解了沈晏的顾虑。
终究是那老头的亲儿子,老实安分留条性命也不是不行。
“便宜谁了?”
听见询问,赵鲤转头便见沈晏站在石狮子旁。
沈大人官职未升,却和赵鲤一样得了御赐的新衣裳。
一身玄色蟒袍衬得他气质稳沉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赵鲤惊喜问。
沈晏探手来接她,答道:“巡视京营武备,听闻殿下来参加婚礼,便来瞧瞧。”
“没想到晚了一步。”
沈晏这般说着,展示了下怀里揣着的一包糖炒栗子。
还热乎的糖栗子包在桑皮纸里,散发甜丝丝的味道。
赵鲤捧在掌心,笑弯了眼睛:“正好饿了。”
这信王府的席面她可没兴趣,啥也没有的破落户,吃了消化不良。
赵鲤拉着沈晏道:“走吧。”
沈晏却说:“先不忙,再看出好戏。”
他们站在隐蔽处,沈晏耐心给赵鲤剥栗子壳,但对看什么热闹却是一点不提。
赵鲤正好奇时,忽然街尾一阵马蹄得得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