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再见那只不死的狐狸便隐约觉得,这玩意或许与永寿寺有关。
因此在企鹅和灵猴蕊殴打狐诡时,她看似看戏却一直留意着动向。
见狐诡弃尾朝着永寿寺方向遁逃,便远远地吊在后边追。
一路与无数虚影擦身而过后,眼前一亮。
那只断尾巴的狐诡,果瘸着腿进了一间朱红寺庙。
与荒地中所见不同,处于诡市之中的永寿寺鲜亮很多。
赵鲤并不从正门进,而是稍微绕了一下路,从侧墙翻进。
刚一落地,她便见许多透明的影子跪在院中,口中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一种晦涩的语言。
时不时叩首,双手举高作奉献状。
又听得啪嗒啪嗒,手掌拍在青石地面的声音。
一前一后两个被赵鲤砍成两截的干尸僧侣,竟就这般趴着出来。
它们自一个个跪拜的虚影身前经过,探手收取这些虚影子手中的东西。
或是一捧纸钱灰,一两个干巴的白光饼,或者线香白蜡与冒尖的夹生饭。
显然,诡市里头这受香火供奉的习惯依旧是没变的。
这一切对赵鲤这第一次进诡寺的人来说,哪哪都是十分值得研究,写几万字论文的。
赵鲤粗粗扫了一圈,未在这些影子中看见那只狐诡。
趴在她肩上的企鹅,无声以喙顶了顶赵鲤,示意了一个方向。
赵鲤恰好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,从暗处爬进了供奉长寿牌的堂中。
这断尾的狐尸熟门熟路从侧门爬进后院。
赵鲤隐匿气息,紧跟了上去。
永寿寺后院十分干净,并无异常之物。
却诡异的有一条直直通往地下的通道。
通道极狭窄,以赵鲤身形也得低着脑袋行走。
通道两侧各点一盏油灯。
灯中灯油燃烧过半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。
里头传出些说话声,赵鲤凑近去听,但叽里呱啦并未听懂。
黑白企鹅眼中精光一闪,凑到赵鲤耳边:“主人,是诡话。”
“下面东西在用诡话念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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