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数只拇指大小的青鸟,悄声振翅在赵家上空横飞。
借由交握的手,赵鲤能清楚看见沈晏发现的东西。
但见赵家第一进堂屋,密密麻麻张贴着一些白底字符。
从青鸟高飞的视角望去宛如白无常的哭丧棒。
拇指大小的青鸟向下飞了一小截,想要凑近些观测符纸上的符文。
只可惜还没靠近便不知被什么击落。
纸人若有所觉,侧目望来。
可沈晏与赵鲤都不看它。
它不敢确定,将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五城兵马司二人身上。
终是揭破了谜底:“二位,可还记得去岁五城兵马司大狱之火烧死了多少人?”
五城兵马司张大人本冷汗岑岑,闻言却是瞬间挺直了背脊。
原因无他,五城兵马司监狱对外宣称的那场大火,真的跟他没半毛钱关系。
他只是负责善后圆谎而已。
邢捕头也瞬间支棱,不是他捅的大篓子,这便有说头了。
两人对视一眼,听那纸人厉声问道:“说是大火,可监狱未见半分损毁焦痕。”
“狱中死去的人犯,没有任何人见过尸体。”
纸人终说到核心,厉声喝问:“我儿不过是犯了扒窃之罪,却枉死狱中。”
“我曾引魂卜筮,未召得我儿魂灵只得半个死前残像。”
“他竟是油尽灯枯,早没了人的模样。”
纸人话说到此,赵鲤和沈晏还想不起她说的是什么案子,两人便可一同吊死梁上了。
没料到当时为了维稳的说辞引来这番波折,赵鲤忍不住按住额头。
可心中却早已气弱两分,公正客观的说,被蒙蔽的家属确实有发泄愤怒的权利,只是方式过激。
赵鲤看了一眼沈晏,长叹一声正要说话,那纸人突然扭头看来。
“还有你!”
“我女儿失踪三载,至今未见尸骸。”
“家中散尽家财寻找,可为何她残余人世的最后一眼,竟看见的是你的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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