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神玛丽莲用以待客的豌豆极有效用。
充盈全身的力量感,驱散了赵鲤身体中积压的饥渴与疲惫。
最要紧的是,赵鲤手背上不停灼烧的印记不再淌出熔化的金水,只余剧痛仍在。
相较之下,同样站在一旁的无辜观众翠鸟凄惨许多。
目睹神罚对她这样的凡人来说,压力沉重如山。
若不是赵鲤及时将那粒赐福的豌豆塞进她嘴里,翠鸟脑袋会炸成烟花,并转化为某种存在的眷属。
赵鲤掌心灼灼,正对上了堵在门前的白毛狼人。
愤怒之下,这异乡野兽身体膨胀了数分。
他诘问道:“你对玛丽莲女士说了什么?”
“为什么,她再生反叛之心唤醒了红衣父神?”
听得从他嘴里窜出几个新名词,被手背烧灼痛苦折腾得背心冒汗的赵鲤咬牙反唇相讥。
“我本以为你是女神的忠犬,没想到你是那老杂毛的帮凶。”
赵鲤不干不净的辱骂,让她手背上灼伤印痕一亮,加剧了痛楚。
堵门的狼人以愤怒遮掩羞愧:“你什么都不明白。”
“父神不可反抗。”
说罢这句话,白毛狼人后背颈侧的肌肉一阵挛缩,纠结着隆起。
一蓬接一蓬的白色绒毛从他后背、双颊长出。
眨眼间唇吻抽长的直立狼人,站定在门旁。
他极高大,几乎有赵鲤小腿长的手爪轻轻一扫,厚重的橡木门立时被他捏成了一团木渣。
赵鲤初估了他的力量,并不算慌,空手将长刀拔出。
“如果一个女孩只被允许吃豌豆充饥,连期待一块茶点也被称为反叛的话,这般狗屎逻辑不明白也罢。”
赵鲤话音一落,清楚看见堵在门前的狼人背脊佝偻下去。
她眸中厉色一闪,趁着对方分神的空挡疾步而上。
手中长刀剁向他的脖颈。
带着狗臭味的鲜血炸了赵鲤半身,连她扛在肩上的翠鸟也未能幸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