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有隐疾,放大了他身上男人惯有的劣根老毛病。
一朵花儿,他可以疏远不管任她凋零,但谁伸手摘走,却又视为奇耻大辱。
他胸中羞愤,回过神便要追上去。
却被身边随从一把攥住手臂,低语道:“殿下,不若进宫一趟?”
这随从的话,如汤泼瑞雪,瞬间浇灭了瑞王脑中怒意。
他站定片刻,一言不发转身离开,奔马赶去皇宫。
水畔步道上乱作一团,众人七手八脚服侍这长兴公府老太君离开。
便是婉仪郡主也化身热心人士,忙前忙后。
赵鲤看戏似的斜坐栏杆上。
万嬷嬷恐眼前的戏码她看着无聊,不知何时准备了喂鱼的鱼食。
赵鲤慷慨大把将鱼食洒进水中,池中观赏的锦鲤逐食而来,汇聚成金红色块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沈晏好整以暇将观看手中状纸,他扬起唇角道:“笞刑未受完,想来赵小姐是不告了。”
他举手将赵鲤散下的发丝别在耳后,转手将这状纸递给阿詹:“阿詹,先收下,明日命人照这上头的名字一一弹劾。”
“都是女流不与她们计较,便……勉强为难为难她们的丈夫儿子吧。”
沈晏看着远去的人群,笑容和善:“老而不死跟风从众者,怎配称老太君。”
一旁的唐妩脑袋还没从一系列变故中醒神。
听得沈晏随意一句话,她顿生畏惧,向后退了小半步。
赵鲤笑弯了眼睛,笑道:“沈大人真记仇,我喜欢。”
沈晏托着她扔过鱼食的手,用帕子仔仔细细给她擦拭手指。
赵鲤贴近他,轻声又问:“那好东西送去了吗?”
沈晏自笑道:“早已送去,只等真情一刻。”
……
“小姐,信王殿下。”
赵瑶光的丫鬟青雀手中捧着一只托盘,上面是两碗冒着热气的枣汤。
红糖汤水上几枚丰美红枣沉浮,隐约飘着些桂花香,正是暖身佳品。
“这是我寻枣煮的热汤,二位快喝了暖身。”
小丫鬟青雀小心将热汤奉上。
赵瑶光换了干爽里衣,拥被倚靠在床。
柴珣神情阴沉,坐在她旁边。
终还是赵瑶光先抽泣一声:“对不起,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“我这便去向陛下告罪,澄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