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香越发浓烈。
赵鲤手中握着供小信使出入的铜镜,借着镜面反射观看。
却见一个腰合十尺,极肥壮的紫髯大汉身缠锁链行来。
这大汉行走狭窄的楼道间,像一块堵石,几乎将路堵了大半。
乱飞的鸟群不长眼撞到他的面门,大汉双手一合。
人拍蚊子一样,将这些飞鸟拍成肉饼扔进嘴里,肉骨毛全吃了下去。
赵鲤微微挑眉,从气息看眼前这玩意竟似乎是人。
她没有贸然翻身下去战斗,而是继续观察着。
那壮汉颅顶的头发几乎擦着赵鲤躺着的横梁而过。
等他走过,赵鲤再从镜中看,竟见这大汉后背鼓鼓囊囊一条粗大长条玩意贴着脊柱。
隔着衣衫和乱发看不太清,但赵鲤略一联想便知道,那贴着脊柱长到人大臂粗细的东西,应当是一只蚰蜒。
守卫似的巨汉寻了一圈,没见任何异常,豢养的鸟也不会长嘴告诉他梁上蹲着个人。
他将紫髯挠得沙沙掉屑,有些纳闷地走下楼去。
沉重的步子,踩得楼板吱嘎作响。
下至一楼,这巨汉两条浓眉拧紧。
总觉得……身后有人似的。
他握紧身上锁链,猛然回头。
然身后只见空空的回廊,并无一人。
这巨汉回头,片刻后双脚用力,整个跳转了半圈。
地板被他震得掉灰,但身后依旧无人。
他这才又挠了挠头发,认定自己犯了疑心病。
目下四周光线黯淡,无光源投影。
否则他定可看见个矮了一截的身影如怨鬼般紧跟在他身后。
这巨汉一无所知行至天井。
赵鲤一路追来的大头诡物,被灵猴蕊扎中的脚底,伤处早已烂得冒泡。
正气喘吁吁蜷缩在天井花丛中。
从楼上下来的巨汉探出巨手,一把抓住了大头诡物的脑袋。
单手提到面前哧哧闻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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