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她了,叶秋娘。”
邢捕头眯眼对了女犯长相,肯定道:“她本做糖水买卖,嫉妒他人怀孕,在糖水中投毒,致使多个孕妇落胎流产。”
来之前赵鲤翻阅过卷宗,这名叫叶秋娘的女人三十三岁。
从封建男性角度看,她勤劳肯干活,懦弱不争,是地道的老实人。
唯独一点,叫她丈夫对她动辄打骂——叶秋娘不能生。
因着这一点,她犯下恶事。
赵鲤看了看死囚号小门上的石制狴犴像,打开心眼观察。
心眼一开,眼前的画面顿时一变。
但见小小的死囚号中,充斥着婴孩和女人的哭声。
小小的血手印遍布囚室之中。
三个腹部瘪下,松垮肚皮垂拖至大腿的人影垂头守在叶秋娘左右。
身下黑血滴答。
正合了这桩投毒案中,三个月份过大一尸两命的受害者数量。
这些苦主能进入死囚号中,必是狴犴允许,加之卷宗所言人证物证。
叶秋娘投毒一事,没有转折与猫腻。
鼻端血腥味越发重,赵鲤合上心眼直起身:“提审人犯。”
叶秋娘老实了大半辈子,忍了大半辈子,为何会突然犯下这般重案,还需问后再说。
她人已疯癫没关系,自有应对手段。
赵鲤回到地面刑房。
五城兵马司的刑房并不像诏狱那般血腥。
甚至收拾得挺干净。
赵鲤坐下等候了一会,鲁建兴便带着一个身披斗篷蒙头盖脸的人进来。
待掀下斗篷,露出绢娘被捂出了薄汗的脸。
绢娘这样神神秘秘被带来,初还有些忐忑,看见赵鲤便定下心来:“阿鲤。”
赵鲤冲她一笑:“劳烦你跑一趟绢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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