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却止步帐外,背身守护在帐前。
治疗过程中,无论是脱光还是被活剐,都不是很适合赵鲤在场。
李庆深吸一口气,坐到了地祖奶奶面前。
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。
这是出自张太医之手的麻醉丸。
自从在赵鲤这得知缝合之法需要麻醉,张太医外科没太深入研究,反倒是在麻醉领域独有建树。
曾经一张湿帕子麻翻赵鲤,如今一粒麻醉丸,瞬间叫李庆不省人事。
郑连见李庆紧张得衣裳也忘记脱,不由一拍脑门。
最后认命帮着将李庆身上衣衫脱尽。
朱四五手捧金盘与磨过的利刃上前。
湛青色的刀刃贴着李庆身体一划。
郑连看得浑身一抖,新鲜血液的气味弥漫帐中。
帐外,赵鲤并没闲着。
她将带来的行李解开,从中取得些食材——补气血的药材和两只老母鸡,并着一只大锅。
升起帐前的篝火开始炖汤,好给地祖奶奶补身体。
赵鲤一通锅碗瓢盆折腾,将补汤炖上,便在营地中搜寻。
寻得好些矿工们的金盘金碗和武器。
她眼珠子一转,点灯招来小信使。
一夜不眠,像是小蚂蚁一样,将这些黄金全送回了自己家中。
有了两块昆仑镜碎片后,小信使来去穿梭更加自由。
并且能携带的重量也增加了一点。
往返几次,分批将这些黄金整齐码放在赵鲤房中。
帐里帐外,大家各自忙碌。
没过多久,地祖奶奶熟悉的痛苦呻吟响起。
哪怕第二次听,赵鲤依旧生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作为家属陪伴的郑连,消瘦脸上一阵青白,狠狠咽了口唾沫。
又过了一阵,帐帘一掀。
浓郁的血腥味弥散,裹着一层微黄粘液的李庆,被郑连和朱四五联手抬出至另一处等待清醒。
郑连心理素质较赵鲤要差上一点,出了帐子数次深呼吸调整未果。
将李庆送到后,他出了帐子朝赵鲤一拱手,便疾步绕至远处呕出苦胆水。
赵鲤能理解他的心情,她起身进帐中。
便见地祖奶奶皮子绷开,摊在草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