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得了承诺,感激探头也来赵鲤脸颊蹭蹭。
众人搬运时,阿詹上前来,压低了声音向沈晏汇报了今日朝中要事。
自地动后,隆庆帝越发肆无忌惮放权,沈晏手中权柄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靖宁卫指挥使职权。
获得权柄同时,也代表着他越发忙碌。
在地底诡寺与赵鲤那几日平静日子,已是他出于私心,现在他得回盛京坐镇。
沈晏与阿詹说话时,两个校尉来搬运末尾小舟上的八卦盆栽。
这盆栽远远吊在小舟尾,一路安安静静。
到了码头上,才突然精神,又凑在一块蛐蛐。
负责搬运的,同样是两个抽出红头签的倒霉蛋。
盆栽上两个八卦婆子盘踞枝头,凑头嘀咕,将他二人底裤颜色都险些扒出来。
承诺过不会笑的卢照,立在旁边,忍得胡须乱翘。
他那模样,比笑出来还叫人难受。
两个校尉脸如红布,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人一忙便要出乱,这码头维护并不算好,木板间隙极大。
其中一个校尉脚下一绊,险些摔倒。
等他踉跄站好,心中咯噔一声。
只见盆栽上两个婆子视线移开,直直盯向沈晏处。
码头上安静了一瞬。
尤其两个校尉急忙去挡时,盆栽上红绿袄的婆子凑在一块大声耳语。
“那不是那家的那谁吗?”红袄婆子一手挡在嘴边,大声说道。
赵鲤恐它又说出沈晏的什么小秘密,忙取了两块肉脯要上去堵嘴。
不意绿袄婆子已经大声爆料道:“那傻小子嘛,我知道。”
“被一个叫卢照的骗惨了。”
赵鲤脚步一顿,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卢照,又顺着这两婆子的视线望去。
这才发现两八卦婆子看的并不是沈晏,而是站在沈晏旁边的阿詹。
阿詹表情呆愣,半晌没想明白卢照骗了他什么。
绿袄婆子继续大声笑话道:“卢照说要给傻小子介绍未出阁的小姨子。”
“那傻小子梦里都期待着呢。”
“可他不知道哇,卢照的小姨子才八岁,八岁的小姑娘可不还没出阁?”
阿詹整个僵住,用几乎把脖子拧掉的力道转头去看卢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