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靖宁卫在上压制,倒也没有生出什么乱子。
双方短暂协作,竖起横梁,在这向下的巨洞上搭起一个可收放绳索的脚手架。
赵鲤立在边缘,向洞中看了一眼,只见光折射下这个洞中光怪陆离似一个万花筒。
但她没有犹豫,整备装备后,与沈晏并肩站在了洞口。
此行随行的人员只有一个——神荼。
原先赵鲤定下的领路人为原三,但知道慧光设的局后,她便命人将原三暂押。
赵鲤手指一弹,弹了一枚药丸给神荼:“吃下去!”
宋家龟缩在桃源境中,奢侈享用之物全靠外头的宋家支脉供应。
在柴樉造反案后,宋家更是如缩头乌龟不敢冒头。
抱着大量黄金,吃喝用度只与外头地主老财差不多。
宋家尚且如此,更不必说手下的这些二等人。
虽说名号响亮,但神荼当真没穿过几次细麻衣。
眼下神荼穿着棉服,只觉裤裆卡得紧,一手扯裤腰一手接了赵鲤的药丸。
他半个字也没问,一把将药丸塞进了嘴里。
药丸中有虫卵,细芝麻似的卵鞘顺着苦涩药泥滑进喉咙。
神荼苦得脸色涨红。
听赵鲤问是否准备好,他立时强打起精神,吹了个呼哨。
这会功夫,沈晏已交代李庆在洞口布防,严守此条通道。
悬崖上的酆都已大半垮塌,哨声回荡在废墟,一些白蜥蜴听得哨声,从罅隙中爬出。
矿工们生出些骚乱,被李庆领人驱走。
三头体型格外大的白蜥,听得神荼哨声,白化脚掌的脚蹼踏着碎石缓步行来。
木架上是一些混铜的绳索,赵鲤她们各扯了一根绑在腰间,便翻身骑上蜥蜴。
这些蜥蜴背上满是拇指粗细的尖刺,只颈下有一小截光滑处。
正正好可够一人乘坐。
赵鲤动了动,发现乘骑体验还算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