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打人的劲头和力道,浑似传说中的中邪。
故朱四五有此一问。
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赵鲤甩去刀上血渍,这才环视四周。
方才围剿矿工的守卫和蜥蜴都已退去。
地上只余一些伏倒的尸体。
……
“你们要造反吗?”
喝问之人头戴高高无常帽,穿着拘魂使衣裳。
跋扈话语还没说完,便被一巴掌掀翻。
口中含着装长舌的红布头,噗一下伴着涎水血水吐出。
待他眼冒金星抬头,又被一只大脚一脚踹中脑门。
“装神弄鬼的东西。”
卢照觉得动刀都是辱没了手中绣春刀。
他一脚印在假无常面门。
卢照下手极黑,力道也够,几下便踹得这假无常大口大口吐出鲜血,眼见不活。
“卢爷,都料理好了。”
听得手下校尉来报,卢照这才收回脚。
他活动着肩膀,环视四周。
还是那片延绵数里的桃林。
不远处便是那棵充作吊死刑具的大树。
几步之外,一个校尉双手握刀横斩而下。
咚
戴着鬼面的大好头颅滚入落满花瓣的草地中。
无首的尸体,血溅而出。
一些衣衫褴褛的人,挤在一处瑟瑟发抖。
卢照暂压火气,冲着这些人一举腰牌:“巡夜司办事。”
他顿了顿,想到这些人应当不知道什么是巡夜司。
他缓和了语气道:“不用怕,我们和这些玩意不一样。”
他足尖轻轻一踢,将一个白无常的人头踢得转了一圈。
那些百姓抖得更加厉害。
卢照摆手,命一个侍卫将这些百姓押到一处暂时看管。
他疾步回到码头。
只见码头停靠的那支渡船,正缓缓被铁索牵引着驶向远方。
浑身血气的卢照,斜了一眼被绑在一边的宋寒松父子,朝着水中啐了一口唾沫。
……
“走快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