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赵鲤需要一些情报,一些知情人——比如那些知道一切都是假象的叛乱矿工。
赵鲤救下的那个中年矿工以为,他不开口便不会暴露底细。
但赵鲤并不是他可以轻易打发的人。
早在接触时,便顺手拿到了那人的一束头发。
“阿白,快到了吗?”
赵鲤感觉越来越热,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打湿。
阿白如项圈一般,盘在赵鲤脖上。
孔洞中杂乱的气味和通道,都给阿白带来了不小阻拦。
它艰难地识别许久,方才精神一振,头扭向一个方向。
赵鲤吁了口气,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
越往前,通道越发的宽。
两侧出现了开凿痕迹,还有……
赵鲤蹲身查看,探指在一侧岩墙抹了一下,指尖捻到一些干掉的血渍。
此处温度高于外界,这些血发酵出难闻味道。
指尖一碾,赵鲤立即确认是人血。
她起身,疾步朝着那矿洞走去。
没走两步,便听得一些啪嗒啪嗒跑动和嘶嘶声。
另有人声呼喝。
赵鲤加快了脚步前去,绕过一处转角时,一阵恶风袭来。
这恶风腥臭,一张流着涎水的巨口朝着赵鲤咬来。
赵鲤下意识抽刀一横。
在撕扯破布般的声音中,分作两半的巨大蜥蜴落地,殷红鲜血流了满地。
数十步之外,一场残酷的厮杀正在进行。
头顶、两侧通道中,尖爪蜥蜴像是蟋蟀朝着一处扑咬。
一些衣衫褴褛的矿工,正聚集于一处。
他们手中长杆武器矛头为黄金,磨砺锋利后,勉强可用作捅刺。
用这些奢侈而容易变型的武器,矿工们勉强维持住了局面。
曾在广场训话的鹰钩鼻男人见状,觉得耻辱异常。
他仰头,异常大的喉结震颤,发出一阵咯咯之声。
闻声,蜥蜴们进攻的速度越发的快。
赵鲤见状本要上前支援的脚步一顿,转了个方向朝着那个男人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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