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动作动静不小。
船上老翁侧耳听,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,只探手讨钱:“诸位,船费。”
“方才上来许多位呢。”
他被几只手弩指着,但一点没发现自己如今的处境。
赵鲤她们进山中,吃饱了撑的才会在身上带铜钱这样沉重的东西。
卢照上前往老翁手心里放了一粒金瓜子:“黄金给你,交船费。”
不料老翁面色一变,将这金瓜子往地上一扔:“谁要这破烂玩意。”
“百金不如一饭含,尔等莫不是不懂?”
他还想说些什么,却觉颈侧贴了一凉飕飕之物。
耳边传来一阴恻恻声音:“本想和你和善相处,奈何你不懂事。”
瞎眼翁只觉天旋地转,整个人被按在了甲板上。
接着手脚被捆起。
又听甲板上脚步跑动之声阵阵。
这老翁喃喃道:“怪稀奇了,还有鬼劫忘川渡船的?”
卢照手按这老翁颈侧,明明白白感觉到他脉搏血管跳动,又探了他鼻息。
听他这话,不由套话道:“稀奇,哪有鬼还喘气有心跳的?”
这老翁纳闷反问:“鬼怎么就没心跳了?”
卢照被他的理所当然噎了一下。
这时派去探查船只状况的校尉们回来。
报告道,船底船舱都没问题。
其中一个懂行的,引赵鲤去船首看。
船首雕像下,有一处小牌,上书:大景昭德十八年七月。
卢照也来看了一眼,肯定道:“这是造船铭牌,这船不是什么老物件。”
“先帝昭德年间所制,距今……二十五年。”
赵鲤沉吟片刻,看了看在笼中装死的宋寒松。
又看那极其淡定嘴里神神鬼鬼的瞎眼老翁,忍不住扯出一个笑:“卢爷,你说咱们会不会发现了一个历时百年以上的大骗局?”
赵鲤看了看潭水中已进食完毕的巨鳄们。
扬声对甲板上的校尉们道:“收起甲板梯,咱去走一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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