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蓝光芒中,赵鲤研究蛇型石雕。
这条蛇雕下半身盘踞,上身支起,嘴巴大张,在喉咙深处有一亮片。
吐完雾气的阿白摇动尾巴,尾上黄金环耀眼夺目。
“蛇鳞。”
赵鲤得了提示,也认出了镶嵌在这些雕像嘴里的,是一片光芒黯淡的白蛇蛇鳞。
石雕正是因为这些蛇鳞具备威慑性,让牲畜顺服,沿着石像摆放的方向行走。
一片鳞就有这样的威慑力,本体又是怎么样?
赵鲤没将猜测说出口,未免打击士气。
念及方才宋寒松那细微的举动,赵鲤从旁捧起方才用竹竿扒下去的青苔,将这石雕尤其蛇口鳞片盖住。
周围嗡嗡不绝的虫振翅之声果然停止,只留下阿白吐雾毒杀的遍地虫躯。
“继续前进,不要触碰周围的东西。”
一声令下后,队伍前行。
遍地虫尸在厚底快靴下,发出咔嚓声,清脆而湿润。
下了桥,他们沿着窄窄的道路走。
过程中,阿白数次吐雾保驾护航,将一些没头没脑从林中撞出的倒霉玩意毒杀。
赵鲤随意扫视,发现不少的珍稀动物,换做后世,赵鲤和小白蛇要坐穿牢底。
突然,眼前一开阔,雾气都淡了一些。
只见十几步之外,一汪碧潭。
像是镶嵌在山间的极品祖母绿,颜色美极。
那美丽之下,却也藏着无数危险。
赵鲤听得右侧方恶风袭来。
树上一条成年男人大腿粗细的黑蛇,满嘴涎水扑咬而来。
只是扑到半空,正迎上阿白布下的雾瘴,蛇身一僵树杈似的从树上滑落,坠地立死。
赵鲤只要想到这玩意在后世的罕见程度便心虚。
偷摸咽了口唾沫,摸了摸阿白头顶的鳞片,轻声道:“做得好!”
“收起雾瘴,让我看看,哪路使者来收取祭品。”
说话间,阿白听话仰头一吸,蔷薇色纱幔一般环绕队伍的雾瘴,又被它吞回口中。
赵鲤拽住毛驴的缰绳,轻轻踢了一脚那口肥猪的屁股。
那瑟瑟发抖的肥猪无须吆喝,一步步走向深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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