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额头上留下一个白印。
印子边缘翻卷,似乎是……鱼鳔胶黏的。
沈晏垂眼看赖在他怀里的赵鲤,果见赵鲤一脸心虚,眼睛乱转。
他不由失笑:“这角……唔。”
却是某人见蒙混不过去,跨坐在他腿上,强行堵了他的嘴。
细细的尾巴,顺着他的衣衫探入。
……
次日,独存的那个小小龙角落在枕畔。
赵鲤肩头印着一枚殷红印迹,打着哈欠自沉眠中醒来。
她下意识去摸身侧,却摸了个空。
看着帐子上的绣花,赵鲤丢失的智商因最后一个龙角掉落宣布回归。
她两条光溜溜的手臂抱着被子,记忆一点点回笼。
从接受墨玉兽赋予的神力,到昨夜……
她都记了起来。
包括,拇指按入南都王眼窝时濡湿的手感。
包括她把掉的龙角用胶粘上,想强行延长假期的蠢货行径。
她家相好的浑身紧绷,克制强忍时,块垒分明的腹肌。
还有尾巴缠在……
“啊————”
“亏了亏了亏了!”
清醒的时候,为何没这福利。
连喊八声亏了,赵鲤啊的一声嚎叫,羞恼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,在床上扭如蛆虫。
她裹在被子里蠕动时,后腰最后一片细鳞脱落,细尾消失不见。
听得屋中动静,门外的万嬷嬷打了声招呼:“阿鲤小姐。”
知道赵鲤不会回答,她推门进来,掌中捧着一个花瓶,里头几支带露海棠。
“今日三月初四,圣驾至回龙观赏海棠,陛下剪了新开的海棠花,特意命小顺子公公送来给你赏玩。”
万嬷嬷绕过屏风进来。
沈晏夜里离开前,收拾得很干净,未留下任何不妥之物。
床上,只有赵鲤如蚕茧般裹在被子里团团打滚。
万嬷嬷捧着这瓶新开的海棠,见她不露头,还道她是不高兴沈晏离开。
忙哄道:“沈大人稍晚点定然回来,阿鲤小姐去院里和阿白阿黑玩?”
话未说完,便见赵鲤呼一下扯开被子,露出一张红透的脸:“嬷嬷别说了,我要脸呢。”
跟阿白阿黑玩到一块去的那段记忆,简直不能回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