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版本的隆庆帝出了殿宇,他倒是高高兴兴走了,却叫在殿外窥看的赵鲤心中一震。
隆庆帝柴衡,他的三哥还能是谁?
赵鲤不由眯眼,再次打量上首的黑脸男。
难怪,此处这么多士兵巡逻,原来是南都王。
正是此人一手造就了沈家的悲剧。
赵鲤手指蜷缩了一下,强压心中升起的杀意。
正这般想着,却听厅中乐曲忽而一变。
在柴衡离开后,厅中乐曲变得婉转暧昧。
舞动的女乐足尖一点,竟换了舞姿。
却是南都王见柴衡这扫兴的离开,拍手命女乐换了曲子。
此时留在堂上的,要么是阿谀奉承之辈,要么是南都王手下。
都是一丘之貉,在暧昧的丝竹声中这些人逐渐放开。
一人揽了一个女乐在怀中,做那哺酒喂葡萄的浪荡勾当。
一时间,在这镇蒿里忘川的轮回观中,行尽不端之事。
尤以南都王手下军士最为不堪。
南都王高坐上首,发红的眼珠看着下边,他猛仰头灌了一觞酒。
赵鲤不想看这些丑鬼开银趴,正欲退开先去找虫娘。
不料,堂中一人见气氛到位了,突然站起身,朗声道:“小人长风押号陈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