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,但光线不佳的地宫中,柴珣嘶哑又哭又笑的呻吟中。
赵鲤曾选修过的《高等魔法教义和仪式》一书中,部分内容浮现在她脑海。
阿尔比派的黑弥撒在魔鬼肖像前进行。
倒转十字架踩在脚下。
丑陋魔鬼与淫荡异教女神合体,丑恶不堪。
无言行进的残废者们、后背佝偻的殉教者、走上荆棘歧路的祭司……
他们或在杀人,或在赞美虚空之爱,或在冒渎。
美貌的世家子,由祭司为他准备领圣体仪式,待到牺牲之夜来临。
人体与生殖相关的分泌物均不洁,属污秽避忌。
人之体液即是魔鬼物质,要重返灵的存在,当斩断男根实行绝对禁欲。
……
时空流转,书页上描画的魔鬼教会壁画,在赵鲤眼前扭曲着,浮现具象。
至高荣誉的棺椁为祭台,颤抖、迷乱的男人将要分娩。
光泽黯淡的蛾翅低垂,灰色浑浊羊水,顺着他久坐萎缩的大腿淌下,玷污了身下的黄柏木芯。
赵鲤与沈晏静静地站着,同看这荒诞的祭祀。
接下来,该是祭司登场了吧?
赵鲤想着,好整以暇抱臂观看,神情冷酷得近乎无情。
果然,黑暗中传出脚步声。
铁索拖曳过青石地面,脚步声从藏于黑暗的长长甬道中传来。
一步一步,最终一张人面浮现在光暗的边缘。
歪斜松散的发髻上簪着一根歪扭银簪子。
因她头上那根歪扭簪子,赵鲤认出曾与这人曾打过交道——被关押在泰昌殿后殿的疯子。
真正见得此人全貌,赵鲤对她的判断动摇。
女人?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