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指连心,怎能说无事。”
赵鲤摩挲了一下后腰革囊,取出最后一枚玄虚子给她的百草丹。
“这是伤药。”
谈骊没有半点迟疑接了,却没吃,只是谢过赵鲤。
赵鲤上前取了一些伤药帮忙。
抱了一只黑白花的猫儿在膝头,给它处理伤口时,问谈骊道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谈骊手上动作不停,答道:“今年十七岁。”
十七岁。
赵鲤换算了一下,在她原本的时空,谈骊方才六岁。
“你呢?”赵鲤又问谈骏。
谈骏下了战场,又或许是面对赵鲤,性子腼腆些,红着耳朵道:“我今年十五。”
赵鲤换算了一下年纪,不由对他们带上了一点慈爱。
谈骊谈骏两姐弟,本身也不是那上不得台面的,见赵鲤和善,便放松了些。
从她们口中,赵鲤得知两姐弟都随母姓,是因谈莹性子烈。
谈莹曾有丈夫,但男人嘛,只有躺进棺材才安分。
在外头偷偷养了外室。
谈莹眼不揉沙,寻个山头将她丈夫埋了,外室发卖。
让一双儿女跟着她改了姓。
主动死男人,过着自由又快活的小日子。
这些旧事,谈莹从不避讳一双儿女,随了母亲刚烈性子的谈骊谈骏,对那死爹没什么好印象。
后来南地生变,她带着一双儿女南下戍守潼关。
谈骊和谈骏差不多算是在潼关长大。
谈骊还好,还留着一些北地太平的记忆,谈骏自小记忆却都是潼关的浓雾和不停侵袭的诡物妖邪。
难有机会与赵鲤这样的‘同龄人’相处,两人一改战场上的果决,想听听赵鲤说说其他地方的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