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不必多余乱闯。
若是惹出什么大乱子,牵连太广。
赵鲤正要起身时,却听见响彻整个盛京的钟声。
从镇抚司处传来的钟声,声音浑厚闷沉。
悠长的余音,穿透力极强。
赵鲤心也跟着一颤,她扭头望向镇抚司方向。
是有诡事,还是什么?
不待她想清楚,只见地面纹路悠悠然亮起微弱的光。
赵鲤听见沙沙的声音。
她一转头,恰好躲过了一只朝她脑袋探来的半透明手。
无数半透明的无面婴孩,从国运之鼎和碑下冒出头。
婴孩白胖的小手,还带着小小的窝窝。
从四处生出,宛如蔓草。
泰昌殿外脚步阵阵,两队打着火把的人冲了进来。
赵鲤身手敏捷,又后仰避开一只朝她探来的小手。
抓了个空的无面婴儿,面部如鸡蛋,但不开心的情绪清楚向赵鲤传递过来。
好似控诉。
赵鲤却知现在不是发散善心的时刻,她眼睛左右转转,寻找跑路的方向。
见有人来,这些半透明的无面婴儿越发兴奋。
纷纷舒展手臂朝着赵鲤抱来。
赵鲤手握刀上,正欲拔刀出鞘时。
只听一声冷哼。
这冷哼压过了响彻天际的钟声,也压过了嬉笑的无面婴儿。
透明的婴孩们,如见洪水猛兽,朝着原路退回。
眨眼便消失不见,独留赵鲤一人立在广场。
一人带着凌凌烈风大步上前来。
鬓边几缕银丝的沈晏走到赵鲤面前站定:“殿下,定要如此顽皮?”
他的气场莫名对赵鲤形成压制,赵鲤不由理亏似的缩起肩膀,口中狡辩道:“我就是出来散步。”
“哼哼,散步?”
“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的散步?”
沈晏唇角抿成条冷硬的线,反问声如同什么都知道的班主任。
赵鲤头更低了下去,果断认错:“我错了,下次……”
“没有下次。”不待她说完,沈晏打断道:“接下来,请殿下跟在我身边,免得你再散步到不该去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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