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的提示响起。
这几日,赵鲤吃不饱睡不好,方才那一阵晕眩后,她低血糖般难受。
听见系统提示,又看端正摆放在地面,死死盯着她的黑猪首级,赵鲤莫名心头火气。
看就看吧,此前被多子鬼母注视,赵鲤尚心中畏惧。
到了此时此地,她已胆肥得很。
“看你娘呢!”
左右虱子多了不愁咬,她骂骂咧咧,飞起一脚。
她含怒一踢力道不小,黑猪首级后颈本还有一丝皮肉相连,被她一脚踢断。
这诡异的断首,伴随撕裂空气的厉啸急飞而出。
以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,狠狠撞上远处墙壁,炸成一团红白黑的黏稠之物。
一个眼珠子滴溜溜滚回祭台边。
赵鲤抬脚狠狠踩下,汁水迸裂之际,后边传来窸窸窣窣脚步声。
赵鲤垮着张脸回头,便见罗烟杆和他徒弟两人抱在一块向后退。
在两人旁边,是郑连领着一队手持弓弩的靖宁卫。
赵鲤猛回头,将他们吓得不轻,受罗烟杆师徒影响,他们也后退了半步。
“退什么退!”
纵被无数亮晶晶的弩箭指着,但心情不好时候的赵千户,路过的狗都要扇两巴掌。
一指最熟的郑连,骂道:“没看祭祀还在继续?”
“还不快点赶猪来!”
郑连被她骂得一抖手,还没来得急想明白怎么回事,身体已经很自觉地动了起来。
默默缩起肩膀,下意识依赵鲤指挥扯了身侧一口肥猪的耳朵在手。
旁人与郑连状况类似。
都不由自主操起手边的东西,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听命令做事。
如此一来,场面顿时有些荒诞。
气势汹汹前来的靖宁卫,一手持弩箭手指扣在扳机上。
另一手却在帮着赶猪。
落在最后的靖宁卫校尉没抢到赶猪的杆子,也没捡到绳头。
见赵鲤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无用的废物,这校尉默默将手贴在了身旁一口肥猪的猪屁股上做样。
直到将一口黑猪按倒在祭台上,满头细汗的郑连才惊觉自己竟被他人气势震慑。
他轻咳一声,想要说两句威风话挽尊。
不意他刚咳嗽出声,赵鲤不善的视线从粘小的眯缝眼扫来:“闭嘴!”
郑连闭嘴,看赵鲤暴力手起刀落,又剁下一口黑猪的脑袋。
这诡异的场景,持续许久。
别处祭台白羊之血从喉咙破出,赵鲤这处却是砍得遍地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