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宫战探了个头出来:“赵千户,在厨子的鼻腔里,也发现了那种灰。”
赵鲤点了点头。
大概只有用了那种灰,这厨子才能做到生勒死自己,而不挣扎。
又听一阵马蹄声,卢照办事靠谱,捉了余无当地的巡检来。
这巡检四十岁上下,看着壮实但比驿丞不堪得多。
吓得说不出话。
最后还是在后院洗手的宫战,提了一大桶寒凉井水来。
按着这巡检的脑袋,往桶里清醒了几次,又甩了两大耳刮子,才治好了他的痴呆症。
巡检捧着肿胀的发糕脸,咧嘴就哭:“大人,小的真不知道。”
“就是请了巡夜司三位大人,吃了一顿饭。”
看见立在一边的驿丞,巡检手一指:“也不只小的一人请了。”
“这驿丞也有加菜,加了一道羊肉一道炖鱼。”
驿丞顿时恼,两个算是熟人的相互龇牙掰扯起来:“胡说,我就加了一盆炖鱼。”
“那他娘的,多一道羊肉天上掉下来的?”浑身湿漉漉的巡检反嘴骂。
两人好歹算是官,大景官场武斗之风没漏下他俩。
方才还怂成狗的两人,撩袖子就要开战。
宫战听得吵,和卢照上前,一人后腰给了一脚方才消停。
赵鲤这时才道:“那道羊肉哪来的?当然是厨子给的。”
寻了馆驿的采办来问。
采办果然道,那天厨子还请他买了羊肉。
只是对他说的是,巡检让买的。
如此,上欺下瞒。
就这样将一道做了手脚的羊肉,送到了巡夜司三人的饭桌上。
其中两人吃了,而关修文上火羊肉一筷子未沾。
此后,两个吃了羊肉的校尉腹泻,关修文独自去侦查诡案。
隔天关修文狼狈回来,说那户人家闹僵尸,全家已经遇害。
他纵火焚尸,还焚烧了屋舍,道是诡案已经了结。
了结那桩诡案后,腹泻的两个校尉不敢说自己违规在馆驿吃席腹泻之事。
假称自己也参加了行动,三人串供联手炮制了一卷结案卷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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