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路上审问了一番。
卢照道:“目前看那两个女子就是寻常途径买入的妾室,关修文嘴巴很紧,暂没透过别的口风。”
“只其中一个稍年轻的说,关修文似乎身上有什么伤,朝夕会在屋中独处一会。”
“出来后,身上带着香味。”
赵鲤问道:“知道是什么香味吗?”
卢照道:“那女子年少见识少,认不出来。”
赵鲤还要问,又听一阵脚步声。
老刘带着脸色犯青的袁仵作父子进来。
袁仵作的老爹半截埋进土里,自认是见过世面的。
但今日初到镇抚司才知,他还是眼界低了!
父子两跟在老刘后面,忍不住胃里翻腾。
相较之下,老刘还是那般笑模样,沾血皮围裙。
裹着一身血腥味,大步走了进来。
“赵千户,沈大人。”
他手倒洗得干干净净,递来一个二指宽的纸包。
“有些发现。”
“方才我说死者血不新鲜,但后来才发现,他脑子很新鲜。”
“还在鼻腔,肺里发现了这个。”
赵鲤打开他递来的纸包,微侧头避让同时,瞧见里面一些细细的灰色粉末。
这粉末中还有一些大颗粒的渣,看着像是骨粉。
同时,一股压不下去的香味溢出。
这香味进过刑房的人,大抵都熟悉。
“蔓荼蘼,骨灰!”
赵鲤一把合上纸包,心中却雀跃起来。
林山寺主持曾说,疯僧慧光盗窃尸骸烧成骨粉并着蔓荼蘼果实制成神灰,成日吸食。
眼前这种粉末,十分符合神灰描述。
时隔多日,赵鲤又寻到了一丝慧光的线索。
她将手中粉末交给老刘,转身看向沈晏:“沈大人,事不宜迟我先走了!”
沈晏知慧光之事要紧,点了点头:“路上小心!”
赵鲤应下,袍角翻飞大步走了出去。
“鲁建兴、田齐,你们才回京留守镇抚司。”
“卢照,宫战跟我走一趟。”
候在外的几人,得令起身肃声称喏。
赵鲤行事风风火火,领着人马出了镇抚司。
关修文在盛京的住处已有人手围住,正在搜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