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晦气地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看玄泽还很激动,安抚道:“没事,问题不大。”
玄泽脸涨得通红咳嗽两声。
那和尚隔着时间出言质问他,这般本事的人,还问题不大?
玄泽胸口闷痛,可察觉到赵鲤的平静,他反倒缓缓呼出一口气。
也对,赵千户有那般强大的御使。
那还要借百姓之手谋害人的和尚,又算得了什么?
至于那和尚口中所说外魔之类的妖言,玄泽一个字也没往心里放。
自跟随赵千户加入巡夜司,无论上下,所行皆为堂堂正正之道。
反观那妖僧,使咒暗算一个心疼孩子的老妇人。
那所谓治病的神灰,更将人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也未曾听闻行过任何正义之举。
那般行事,有何脸面指赵千户为外魔?
只凭一句妖言指责,便心生疑虑。
他玄泽便白长了这脑子。
玄泽还在想着,赵鲤一把将他从地上架起:“先回镇抚司再说。”
村长在外寻了半天,正思忖是不是拆下门板来抬人。
便见赵鲤牵了马来,单手将萎靡的玄泽提到了马背上,像提了一捆麦秸秆。
村长眼睛又是一突,这究竟是哪里来的神人。
赵鲤本欲骑马载玄泽,但这倒霉孩子硬是不要,也只得由着他。
叮嘱他好生抓紧缰绳,赵鲤翻身上马扭头对村长道:“我这弟兄受了点伤,今日之事劳烦村长。”
赵鲤若是一个人,定直接去林山寺一趟,但玄泽受伤,她必须顾及。
夜黑路滑,赵鲤和玄泽回程路上慢了许多。
待到盛京,赵鲤叫开城门。
值夜的城门尉还道是出了什么大事,小心在侧瓮城开了一条细缝。
赵鲤入了城中,一路回到镇抚司。
玄泽状况还算稳定,方歇下的张太医与陈大夫又被叫醒。
赵鲤不太放心玄泽,将他放在孙元隔壁。
孙元养病的地方,就在之前闹诡的芳兰院。
里边住着宫战魏世,再加一个玄泽也不算拥挤。
赵鲤带着受伤的玄泽深夜归来,众人都被惊扰。
玄泽还在救治,赵鲤坐在外间。
绢娘面带担忧给赵鲤端来一碗热参汤。
“阿鲤,无事吧?”
赵鲤摇了摇头,正欲说话,李庆和郑连踏夜归来。
他二人夜半被赵鲤叫起,去办了一桩差事——将林娇娘带来镇抚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