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中看了看赵鲤,又看了看手牵着的小毛驴。
“赵千户,让这驴背吧!”村长看着焦心得很,“实在不行,进了林子还能当口肉吃。”
村长背后的小毛驴扬蹄欲踹。
赵鲤瞄了两眼长耳朵的小毛驴,觉得村长说得蛮有道理。
硬拖着小毛驴,将行李绑上。
满院都是毛驴啊昂啊昂的凄惨叫声中,门外忽然传来两声犬吠。
却见肥壮的沈黑,背上蹲着沈小花,沈白盘在沈小花脖子上。
远远地奔来,沈黑的叫声好似警报。
赵鲤知道它们有了发现。
“走了!”
赵鲤招呼一声,手中拽着缰绳。
村长带来的小毛驴十分通人性,四蹄焊在地上就是不迈步。
被赵鲤蛮力拽得,蹄子在地上犁出两条印。
还是沈白乖觉,白线一般凌空跃来,往这驴脖子上一盘。
尾巴尖往左敲,驴往左,尾巴尖往右,驴往右。
倒是比老车把式还赶得好。
赵鲤赞许的摸了摸阿白的小脑袋。
村长并一些村民,立在村口,目送赵鲤进山。
一切落入他们的眼睛,许久,村长嘿了一声:“巡夜司,果真有神人!”
左右村民闻言,立时赞同无比。
远处,村民们心生敬佩的赵鲤,正在山中跋涉。
山林中几乎到大腿的雪,并不那么好走。
沈黑和沈小花在前领路。
板凳小狗生得敦实,趟出一条道路。
沈白便赶着驴在后头。
等它们走过,正好有一条可供赵鲤行走的窄路。
初时还好,深入山林后,天渐渐黑下。
风雪也越来越大。
赵鲤点起火把,继续前行。
照着鸟类筑巢的习惯,姑获鸟这类妖诡也保留着这样的习惯。
赵鲤一行沿着山脊向上攀爬。
山逐渐陡峭,雪吹拂过耳边,只听见雪簌簌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。
走了一段,沈黑明显精神萎靡。
它幼年在犬市受了些苦,但幸运小狗随后被张妈妈买下,交到了赵鲤手里。
到了镇抚司,好吃好喝,没再受过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