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的百姓淳朴,连着来送了几次礼。
赵鲤都拒了。
不料今天又来,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。
赵鲤头疼叹息一声。
看她苦恼,万嬷嬷笑着劝道:“这一次不是什么贵重物品,是一笼肥鸡。”
前几次送来的什么熊胆虎皮,赵鲤一概没要。
现在听闻是肥鸡,这才起身。
韩音见她有事,起身告辞。
临走前两人约好,十五叫上绢娘出门看花灯。
赵鲤一路行至前厅门房,便见一张熟人脸。
猎户李涂站在镇抚司,总觉得别扭。
好似身上有电,别扭地浑身刺挠。
幸而旁边有只极其肥硕的半大小黑狗,给他摸着缓解紧张。
这小狗,就是当时赵鲤从河房带出来的沈黑。
和需要上进的沈白不同,沈黑灵智未开,就是一条普通小狗。
这样的小狗,当然是快乐的吃了睡睡了吃。
赵鲤走前托万嬷嬷照顾。
在嬷嬷手里,没有什么物种是长不胖的,无论人还是猫狗。
加上沈黑在镇抚司四处溜达,往来的番子你摸一把我撸一下。
出差事吃席还给沈黑带肥鸡屁股,硬生生将半大小狗喂得胖如板凳。
赵鲤回来险些没认出这在她床边汪汪叫的,是个啥玩意。
看沈黑胖得没狗样,体重仅次于镇抚司中那只大胖橘沈大黄,赵鲤不得已给它下了禁食令。
除吃饭时间,其余时候任何人不能给沈黑喂零嘴。
沈黑摇尾祈食无果,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。
便成日赖在门房——只有在门房,它偶尔才能从来办事的人手上搞到吃的。
赵鲤来时,正好看见李涂被它哄得掏出一个煮鸡蛋。
沈黑周身没有半点杂毛,黑得油光水滑。
看见鸡蛋哈喇子先淌出来。
尾巴摇成风扇,张嘴去接。
却听一声咳嗽,顿时浑身僵住。
再一扭头看见赵鲤站在门边,夹住尾巴呜呜两声。
赵鲤冷眼看着它,第一次在狗脸上看见了心虚。
李涂不知发生了什么,手拿着鸡蛋一时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