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家根本不敢让这种大凶之事传出去。
请来林道人收敛尸骨入棺,便立刻打扫了屋子。
只恨不得将地皮铲掉两层,抹去发生过的一切。
床上被褥换了全新的,血腥以熏香驱散。
赵鲤看见这收拾得干净的卧房,嘴角抽搐打开心眼观测。
这一次,赵鲤终于发现了一些情况。
在窗边,出现了一些细细碎碎的痕迹。
这些痕迹,就像是蚂蚁爬过。
赵鲤心眼视角下,这些痕迹上蒙着一层黑红煞气。
得靠近眯眼,才能看清楚,这些痕迹是一些极小的赤裸脚印。
她倏地站起来。
“走,去灵棚!”
无论林道长还是原家人都没有开心眼,自然不知她看到了什么。
全都一脸懵。
灵棚就搭在原家后院墙,眨眼的功夫便到。
去取赵鲤佩刀的绢娘,也带着扮作车夫的靖宁卫力士归来。
赵鲤的佩刀太凶绢娘捧不住,叫这力士来跑腿。
赵鲤接了佩刀,直接踏进灵棚。
灵棚中冷清清,原家青年孙辈大多因骑棺摔得头破血流。
女眷们也怕,都借故避到远处。
灵棚中冷冷清清。
棺材停灵其中,地上还残留着一些血痕。
是原家孙辈们,摔下棺材时磕的。
赵鲤一进这灵棚之中,平地卷起一阵风。
这风卷着纸钱灰和香屑,在灵棚中央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。
好似人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,但又困在原地找不到出口,正着急转圈。
林道人一直在看赵鲤佩刀,见这旋风起,急忙去看手中罗盘。
却心疼地发现,自己的吃饭家伙已经废了。
罗盘指针歪在一边。
灵棚里的人哪见过这架势。
原老太爷幺儿——七十来岁的小老头扑通一下跪在灵前:“爹啊!你生前和善,最是慈爱不过,便是有什么不顺,也消消气。”
“可怜可怜我们小的。”
“总不能叫全家为你陪葬吧?”
他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灵棚中那旋风像是寻着了路。